不只是朱易荣,就是其余众人也是吓得面如土色,此前不是没有人反抗过,只是那些敢为天下先的大户家里如今都是白骨一堆了。虽然那姓袁的推出的政策都是损人的玩意,但是这厮倒是个杀伐果决的人物,前后斩杀了洺州境内大户人家不下七八十户,合计杀人近千,以至于私下里大伙都叫他为袁屠夫!
现在好了,这王文德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下主动去惹那厮,这不是自寻死路么?当真是不明智!
“哈哈!”
王文德看着一个个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大户们。心里涌起一阵不齿,这伙人平日里一个个都是牢骚满腹,如今真要准备商量出来一个应对的办法,却都是个胆小怕事的撮鸟。要不是自己家的力量有限,才不会邀请这些窝囊废一起共事呢!
“你们都怕了?”王文德有些愤愤地说道。
这不是废话么?其余众人都是面面相视,他们有些费解,费解这王文德今日为何在谈及这么敏感话题的时候居然如此自信满满,要知道这城外如今可是驻扎精兵两三万呢!
朱易荣在十分不解的同时,心惊胆战地提醒道:“王公,如今这定远将军可以亲自带着马步军数万来到了洺州,恁看却才的提议是不是应该缓一缓?”
王文德看了一眼朱易荣,打心里有些瞧不起对方,只是面上却是缓缓地道:“老夫与诸位都是经年的好交情,便也不再隐瞒了。连月来我写信数封发往东京,如今有了回信,媪相已经着令几处发兵,那卢俊义等人在大名府的所做所为,在本州犯下的罪孽一发都将大白与天下!”
一人道:“老太公何不直言?为何这本州太守居然与那大名府的兵马总管关系如此密切?一切政令据说都与那卢俊义有关更是叫人难以琢磨得透。”
王文德冷哼数声,道:“这厮乃是用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假意与那田虎之流交恶,实则与其沆瀣一气,这洺州在官面上如今还是那田虎的人占着呢,那大名府的兵马大权如今在其一人手里,听闻凡是与其作对的人都跟本州似得一发都是杀了个干净!”
另一人忙惊呼道:“这厮乃是谋反?”
朱易荣这才恍然大悟道:“我原以为这袁屠夫在本州的所为是为了能够搜集更多的钱粮好招募兵马抵挡左右两州的贼人呢,不想这其中竟然还有如此关节!王公可知这朝廷欲发哪路兵马收拾这厮们?”
王文德一笑道:“军机大事岂可让尔等尽知,今日老夫叫你等来此就是想让大伙都做好准备。一是暗地里集结家中的庄客加紧训练,而是准备好钱粮好慰劳朝廷的大军,到时候要是这姓袁的和姓卢的都一发被剿灭了,这数以百万的良田肥地便都是要重新分割了!”
一听可能涉及重新分割田产了,包括朱易荣在内的众多人都是慌忙应了,又在王文德的府上商议了好一阵后才罢,最终是决定准备好钱财六十万官,粮食三十万石。同时加紧训练自家的庄客,准备等朝廷军队来时好来个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