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桂华结合最近报纸上的内容和一些人事安排。王文武说的是有道理的。可哪怕王文武说的是再有道理。但她今天精心打扮,特意来到王文武的房间,自然不会轻易接受这样的解释。仅仅几句话就想将事情一笔带过,未免太过简单。
温桂华说道:“难道章卿一定要等到。和北边的关系缓和之后才能回部里吗?要是往后一二十年都是这样。章卿怎么办?难道要一直呆在工厂里?人生又有多少个一二十年?”
王文武说道:“章卿是技术出身,他的专长在于技术领域。如果他不在工厂里发挥自己的技术专长,难道要他回到部里从事行政工作,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才好?”
温桂华可不认为读书这么聪明的孩子,会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说道:“章卿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你不是不清楚他,有些事情教一遍就会了。没错,他是对那些不懂。但这不还是有你嘛!”
王文武说道:“你呀,还是别太高看我了。更何况,我那一套不是适合所有人。”
还不等王文武继续说下去,温桂华说道:“什么不适合,不就是怎么做官嘛!”
王文武学着温桂华的语调,“不就是怎么做官嘛!”
温桂华瞧着王文武的样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在调笑自己。抬起手,不轻不重的拍打在王文武身上。
王文武只是挡着脸,别让温桂华打到自己脸了。温桂华只是发点小性子而已,一点小情调罢了,哪里敢往王文武的脸上招呼。
王文武抓住温桂华作乱的手,认真地说:“这当官啊,你可别想简单。这做官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好多做官的耐心不够,研究不透。别说平步青云了,能跑出自己芝麻绿豆的小官都不容易。”
这知识谁会平白无故与人聊起,就是点拨,两人之间关系不到位。都能看着你掉进陷阱里。温桂华不知道王文武会不会对自己儿子说这些。反正如今机会来难得,自己听一听。王章卿后面几个自己不会像现在一样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懂了。
温桂华轻轻地依偎在王文武的身旁,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和期待,柔声说道:“哦,那我就洗耳恭听老爷您的真知灼见。”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王文武的崇拜。
男人不管到了什么样的年纪,都抵挡不了女人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更何况,王文武现在也到了一个话多的年纪了。
现在能王文武聊上来的人不多,胡同里扯闲谈的不说。
王文武以前的酒肉朋友自然是不来往了。这些人是一点好的都不会,全都是那些歪门邪道。以前倒也无所谓,毕竟那世道如此。
可如今不一样了,王文武可没有想到。临近自己这个年纪都还能,回到市一级的ZZ中心去转一圈。再和那些人搅在一起,这不是把自己的把柄亲手递出去吗!
王文武虽然只是在市一级ZZ中心,而且时间不长,王文武也已经激流勇退了。但王文武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油条,对于其中的规则和门道早已洞若观火。
如果还是以前老样子啊,王文武自认为可以如鱼得水。可现如今的状况,王文武自觉玩不动。这不趁机赶紧退了下去。躲在家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王文武若是被问及是否有真心朋友,他或许会沉默片刻,然后坦诚地告诉你,一个都没有。在内心深处,王文武时常反思,是否有人能够让他完全放下戒备,将最私密的事情托付给对方。遗憾的是,他似乎找不到这样一个人。
当下的情况就是王文武被温桂华挑起了兴致。打算好好说说。
王文武首先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做官的事情,从古到今一直都有人来研究。就拿孔圣人来说。在他的论语当中,其中有一段话就是说的做官的事情。
子张向孔子请教求做宫的方法。孔子回答说:“多听,对有疑问的地方持保留态度,对没有疑问的,自己说话时也要谨慎,这样就可以少过错;多看,对不理解地方持保留态度,对理解的,自己做时也要谨慎,这样就可以少后悔。说话少过错,做事少后悔,当官吃俸禄也就水到渠成了。””
温桂华一听便明白了王文武的言下之意,她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孔子的意思,不就是说,说话多了容易得罪人,做事多了容易出错。所以,当官的人要懂得谨慎言行。这难道不是简单的道理吗?”
王文武对温桂华的理解感到有些惊讶,他不禁反问:“这还简单?少表态,少做事,明哲保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温桂华坚持自己的看法:“孔子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王文武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那你不打算升官了?不做事,哪来的功绩?没有功绩,你如何升官?”
温桂华不解地追问:“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文武耐心地继续解释:“孔子的话后面不是说了吗?谨言慎行。”他试图让温桂华明白,真正的智慧在于如何在谨慎与行动之间找到平衡,既不盲目行动,也不无所作为。
温桂华说道:“那这具体的要怎么样呢?”
王文武说道:“我之前说的,那是孔子的心得体会。我现在说说我自己的心得。”
温桂华一副乖乖的做学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