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每天都这么多人吗?”
“是啊,每天都这么多,晚上的人更多呢。”梅乾自豪道。
“这一天得赚多少钱啊?”梅公明感叹道。
梅乾忙是捂住嘴摇摇头,梅公明问:“摇头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多少钱的意思,反正有钱我会给你花的。”梅乾说完又捂住嘴。
当两人准备上楼梯时几名服务员正要下楼,看到梅公明均是大方行礼问好。
梅公明赞叹道:“好,落落大方,不似其他酒楼的市井气。”
上得二楼后,本来是要进梅乾的屋子的,梅公明突然站住,他指了指走廊尽头道:“那里有人作诗。”
梅乾也支棱起耳朵听了听道:“正常的,那边有个包间专门给文人雅士的。”
“值此大考之际,我也应多浸淫一下,过去看看。”说罢梅公明便往那包间走去。
梅乾伸手拉都没拉住,不管怎样人家是客人,可不能打扰了人家的雅兴。
“兄台,你不日就要去滁州赴任,真是可喜可贺,某实在是羡慕之至啊。”梅公明走到门口时听到里面的人暂停了作诗谈话道。
“阿耶,别太唐突了。这可是我的客人。”
梅公明微微一笑道:“阿耶知道,不会扰了他们的,我进去与他们学习切磋一下。”
说罢便推门进了那叫墨韵的包间,包间里此时有两个人,一个身穿蓝杉头戴幞头约莫四十多岁,另一个身穿白色儒袍看起来要年轻一些。
两人诧异的看着梅公明这个不速之客,梅公明拱拱手道:“在外面听到两位先生吟诗作对,情不自禁就进来了。”
“哦?兄台也好此道?”那个年轻一些的人望着梅公明问道。
“略通一二,不过是借此机会学习一下,今年要参加秋闱了。”梅公明实话实说道。
一说到秋闱那个年轻人明显神色暗淡了一些,他看向那年长一些的人并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蓝杉文人略微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便一同饮酒作诗。”
梅乾推门进来并抱了一坛子酒道:“两位先生莫怪,这是我阿耶,名唤梅公明,我叫梅乾,是这楼外楼的东家,既然两位允许我阿耶留下,那我赠给各位一坛钱塘春。”
年轻人听罢眉头皱了起来,他心道这两父子的名字怎的如此不吉利,又为何与我的现状如此贴切,难道这是命中注定?
蓝杉文人拱拱手道:“谢过小东家了,贵父子皆是豪气之人,不若一起闲谈。”
梅乾为了防止父亲做出过分行为,也跪坐下来好,他打开酒坛子给酒壶里添上了新酒。
“敢问两位先生大名?”梅公明端起酒杯道。
年轻文人端起酒杯回应道:“某名孟郊,表字东野,湖州人士。”
梅乾正在给蓝杉文人斟酒突然停下来看了看那人,心中惊叹道,卧草,这就是传说中的孟郊吗?
蓝杉文人笑嘻嘻的问梅乾:“小东家,不舍得给我斟酒了吗?”
梅乾忙赔笑道:“是过于认真的听孟先生说话了。”
“鄙人韦应物,京兆府人士。”韦应物故意隐去了自己的官身道。
梅乾又一次震惊了,他望着韦应物心中默念我屮艸芔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