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雨也确实没有听说过光行,两只眼睛闪烁着疑惑:“从没听说过光行。”
王逍点点头:“是少见,以至于连供我修炼的功法都没有。”
“那你需要自创功法对吧,真厉害。”周尚雨称赞道。
王逍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他创作的功法并非神通,和万年前乃至更久远的粗糙功法相同,漏洞百出而且有待更深层次的改善。
“世上功法千千万,都出自人手,要是每本功法都值得你来称赞,那我可要天天去琢磨功法。”
这话周尚雨喜欢听,掩嘴笑了。
少男少女走在小镇上,他们才刚刚相识,话题很多,聊上半个时辰也不见无聊,一直从西边走到北边。
镇子北边除去道长和镇长,还有个特殊人物,他是丧了妻子的鳏夫,住在这里的时间比道长还久。
他写得一手好字,家中还有一副匾额写着“悻非则动”。字如流水,就好像他的谈吐一样。
尽管他为人儒雅,但你要是说他是小隐隐于林,他就会粗着脖子红着脸地告诉你,他这叫大隐隐于市,真隐于林的可从不在市井小巷里提笔作词,还说那小隐隐于林的人不过是群自恃清高的小人,也只配小隐于林。
周尚雨从他那里学写字。道长的字也是极好,但道长与他相比时总是自愧不如。
他从不自恃清高,很乐意教导周尚雨。
这人养了只大白鹅,或许因为王逍喜庖厨,大白鹅能嗅到王逍身上的血腥味,见到王逍就立刻张开了翅膀并高抬头颅,让自己变得庞大,随后一边怪叫一边咬向王逍。
王逍见状拔腿落荒而逃,但屁股上还是被大白鹅狠狠地亲密接触了一口。
有了被大黑狗追杀的经历,如今又被大白鹅追咬,王逍的童年可谓是精彩纷呈。
周尚雨在一旁,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王逍遭殃,她轻唤一声“阿牙”。
大白鹅听到这一声后立刻停住脚步,合上翅膀,斜着脑袋,一脸狐疑地盯着王逍。
见王逍劫后余生的轻松模样,周尚雨突发奇想,她大声道:“阿牙,咬他。”
阿牙得令,唰的一声张开双翼,再次向王逍冲去。
王逍连忙败逃,不知所措。
周尚雨在一旁看着哈哈大笑,没了淑女风范。
王逍被大白鹅追了好几分钟,这时大白鹅的主人终于走出土坯房。
他身形和王何很像,瘦瘦高高的,不惑年纪,上唇直到下巴留了一层胡渣。
见不得这番惨状,阿牙主人道:“阿牙别胡闹。”
至此大白鹅终于放过王逍,收起翅膀,摆着胜利姿态来到周尚雨身旁。
周尚雨摸了摸大白鹅的脑袋:“真不错,真不错。”
显然她仍乐在王逍刚刚的尴尬境地里。
“尚雨,今日你不必练字,来我这里作甚。”
周尚雨作揖道:“姚先生,我和朋友一路聊天,没注意来到这里。”
“那既然至此,便来练几贴如何?”
这位姚先生笑容很真诚,而周尚雨的笑容很不快。
王逍揉着被阿牙咬过的屁股来到二人旁边:“我们要干什么?”
周尚雨问道:“王逍,你字写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