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我姑姑家。
我爷爷站在院子门口,“亲家,亲家,出事了,出来一下。”
正屋灯亮了起来,“来了,”里面穿出来声音。
不过两分钟,表爷爷穿着棉袄走了出来,看着我们一大家子,“怎么了?又出事了。”
我爷爷没回答他,“亲家,还得麻烦你带个路,去向泽家一趟。”
向泽就是向师父也就是向老师。
我表爷爷自然也能看得出情况,直接在前面带路,几分钟不到,我们就到了锁龙潭旁边。
所谓锁龙潭,就是我们山脚下一个小水库,这水库曾经淹死过很多人,可自从向师父和马师父来了之后,就再也没出过事。
后来我爸说,靠近锁龙潭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一股子冷意,那种冷不是冬天我们感觉到的那种,如果非要形容,只能说像是整个人陷入了很深的水底,那种冷是透心的冷,而且还有种窒息感。
但是我当时丝毫没感觉到。
我妈明显有些紧张,和我婆婆手挽着手。
直到我表爷爷停下脚步,拿着手电照了照前面一户人家,说,“这就是向老师的家。”
顺着手电望过去,只见一个特别捡漏的土墙房在水边十几米的地方立着。
就在灯光照过去的同时,屋子里亮起了柔和的灯光。
从土房子里传来一个怨气很重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向我家照手电。”
没过多久,左侧房门就被推开了,从房门走出来的却不是向师父,而是一个瘦高个老者,正值寒冬,他身上却穿着一身老式军装。
这老人我很久之前在爷爷的药房里面见过,是马师父。
我爷爷先开口,“老马,是我”
还没等爷爷继续说下去呢,右侧房间门也打开了,一个穿着棉大衣的矮胖老头走了出来,“老任,进来吧,我都知道了,这事说到底还与我有关。”
这土房子不算很小,但是要说一下子容纳这么多人,那指定不可能的。
我爷爷转头对表爷爷说,“亲家,你先带着他们回你家吧,我带着毛毛去。我们一下子这么多人,不太好。”
表爷爷点了点头,随即带着我爸和我婆婆去他家了,我妈放不下心,坚持要留下来照顾我。
我妈背着我来到向师父房间门口,向师父连忙摆了摆手,一旁的马师父开口,“让孩子进来我这边,老向,你招待一下客人。”
我妈愣了愣,看向我爷爷,明显是不放心。我爷爷示意让我自己进去,这才把我放下来。
对于向师父我是很熟悉的,毕竟是我老师,可是对于马师父,说真的,他身上的气场是很有压迫感的,普通人看见他心里都会不自觉的打颤。
我不敢进去,在门口挣扎着想要跑开,我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把给我推了进去,从外面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