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前几年几乎没什么印象了,也没什么可值得记录的。
唯一能让我记忆之今的是在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爸和我爷爷闹翻了,好像是学医的问题。我爸之前上的卫校,学的是西医。爷爷希望我爸这些年能抽出时间来学学中医,他说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能丢。但是我爸对此很抵触,两人闹的不可开交。
后来我爸去市区里的医院上班,我妈也在市区亲戚那儿找了一份工作。
我在老家上小学,自然和爷爷婆婆住一起。
我待的那个年级,正是向师父带的班,爷爷为了让我去向师父的班级,我还专门留了一个一年级。由于村上小学老师有限,所以一个年级只有一个老师。我们不学英语。数学,语文都是向师父带我们。
由于向师父和我爷爷的关系,向师父一直对我都很是“照顾”。纠正坐姿,写字握笔姿势为这些我没钱挨竹棍。但是讲真的,我的成绩当时也确实被向师父带的很好,说向师父是我的启蒙老师一点不为过。
和我一起留级的还有汪鑫平,就是那个和我同一个晚上出生的人。
其实我们两家都住在同一个村子,也不算远,汪鑫平的爷爷和我爷爷同名不同姓,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自己种菜然后拉去街道或者市区卖,他爸妈在外打工,家里面也算是过的不错。
自从我俩在一个班并结识为好朋友之后,在放学的时间段里村子里面很多地方都有我们摸爬滚打的身影,有时候也调皮捣蛋,在别人家没干的水泥路面上踩脚印,在别人家西瓜地里偷西瓜吃,把别人家未成熟的梨子摘下来“打仗”,这些事我们都干过。
每次我们干了坏事,第二天早上都会有人在我们教室门口守着。最开始向师父还很惊讶,不知道发生了啥。可是到了后来,遇到这种情况,向师父直接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我们带到村卫生所找我爷爷。顺便提一下,我们村上小学和卫生所还有村上的大会堂距离很近,不过一两百米的距离。
我爷爷了解了我们的“恶行”之后,也不会对我发脾气,更谈不上打骂。但是他那个眼神,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一只鹰眼盯着你,让你无处遁形,盯到你无地自容的感觉。
直到我们被盯怕了,出了虚汗,他才开口,毫无感情,“去你们教室最后面站着,面壁思过。”然后才给被我们“霍霍”的人家赔礼道歉。
说真的,他的话很有压迫感,不仅是我,就连旁边的汪鑫平都不敢反驳,只能跟着我一起面壁去了。
而且这一站基本就是一天,没有饭吃,还得听课,这期间同班的同学们就像看猴一样嘲笑,议论我们,直到放学我俩未经允许都不敢动一步。
直到人走光了,教室里只剩下我两以及向师父,我爷爷这才回过来,“走吧。”
因为这时候同学们基本都回家了,所以我爷爷也主动担任了送汪鑫平回家的责任。
不过用汪鑫平的话说,让我爷爷送还不如让他自己回去呢。因为我爷爷会毫无保留的把我们做的事说给他爷爷,至于有没有挨揍,各位细品。
这样的日子也倒是平凡而不失乐趣,可是在我八岁那年,也就是我上二年级那年,村子里出了件怪事。
那是一个寒冬的早上,还很早,天刚刚亮,院子里一阵叫喊声给我吵醒了,我一睁眼,就听见一个人在外面喊,“任叔,快,出来一下,有急事。”
至于那人是谁,我也记不清了,当时睡眼朦胧的,没太注意。
我爷爷奶奶长年都有早起的习惯,这时候爷爷正在围着火盆烤火呢。听见了连忙走了出去,他们小声说了两句,爷爷就转身回来拿了一串钥匙就往出走。
“老头子,出啥事了?”我奶奶看爷爷这么急,忍不住问了句。
“出去看个病,不用留饭了”,爷爷头也没回,说了两句话,然后急匆匆和那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