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到道我那五六分钟怎么过的,只记得我用小刀和那么多铜兵打,刀都被打断了两把,震得我虎口发麻我只记得雷管一直在骂,猫眼的弹珠一直在“噼啪”作响我只记得我
每次在招架不住时都被三爷拖到身后,然后就记不住了。
后来一摸腰间,才发现自己已经一把小刀都没了,这怎么打。我大惊失色,只能连连躲避。三爷见我没了兵器,忙把原来别在腰间的沐伤剑丢给我。我凌空一接,翻滚躲开一刀后伸手将剑拔出格挡住了另一个铜兵的一刀。
剑有点重,但看得出来十分锋利,而且上面泛的寒光也证明了此剑不同于常剑。只是此时落到我手上未免屈才。
我这么想着,手上可不能停。于是只一剑刺向铜兵的右胸,竟没花多少力气就刺了进去,没进去了大概十多厘米!我拔出剑来,横剑一劈直接将铜兵砍翻在地。我一看那把剑,我去!这都算神器了吧,这么锋利。
随后又有两个铜兵扑过来,我大概想起一些师父教我的用剑的方法,左右开弓,先是硬拼剑,将铜兵的刀压住后用力一滑,直把那铜兵的右手砍断,然后拦腰一劈,用剑猛砍入铜兵腹部中央,我抬脚一踢将铜兵踢翻,然后左右转剑,将剑反手一背,凌空接住另一个铜兵一刀,闪身向右一转,在铜兵还没转过身来时,一剑一砍,从它右肩砍入,直砍到胸口才停止。
我忘了铜兵是铜做的了,不应该这么轻松。我只知道拿把剑舞的挺舒服的,我还以为是这剑太好,而我又想起了一些师父教的剑法才这么厉害。直到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等我再醒过来时,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左右看看以后,我发现我躺在墓室右侧的墙边,四肢酸痛,尤其是头,巨痛。我摸了一下,更痛了。
雷管和罗汉蹲在我旁边,问:“醒了?没事吧。”
我看见墓室的大门被那个棺材斜抵住,猫眼正坐在棺材上,边抽烟边玩手机。而墓室另一边则躺着许多具铜兵,都是支离破碎的,三爷正在旁边检查,我还以为是三爷一个人打的,正准备拍一下马屁,突然雷管发话了。
雷管有些兴奋,说:“小刀,你是不知道,你刚才就和天神下凡一样!”
“唉,唉?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我问。
然后通过雷管的描述,我刚才晕倒前怒砍了现在躺在那里的将近一半的铜兵。我真不相信,三爷起身走了过来,拾起沐伤,收剑入鞘,指着那个玉做的剑柄,说:“这是修罗玉。”
“修罗玉?”我问。
“就是一种类似树脂的东西,不能算是玉,这种东西对温度十分敏感,温度升高它的表面会分泌出一层物质,这种物质当你的手握剑柄时就会渗入你的皮肤,进入你的血管,可以在短时间内增加你的肌肉强度,减轻你对疼痛的感受,让你就跟嗑了药一样。”三爷说。
“就跟一样。”雷管边笑边说。
三爷一脚把雷管踢开,说:“一边去”,然后对着我说,“这种剑也不是万能的,汉代有一个队镇守边疆的将军也用过类似的剑,后来因为摄入太多这种物质心梗死了,你想想,这就跟不停往你身上打肾上腺素一样,你想想后果是什么。”
我这才知道刚才如果不是罗汉给了我后脑勺一下,我可能就要因为这把剑而死了。这么个死法传出去都好笑。
我笑笑,说:“敢情这剑氪命啊,那还是不能多用。”说完爬了起来。我眼神突然看见了原来石台上放棺材的地面有一个洞口,垂直通向地底,洞壁还有锁链通往下方。
我问:“这是什么?”
三爷用手电远远照了照,说:“你知道北京北新桥下的那口锁龙井吗?”
“这是锁龙井?”我一惊。
北京的那口锁龙井我去玩过,那是一口井有很多锁链通往井内。据当地人说,里面锁的是一条龙,是当年明朝为了让朱棣安全修好北京城,当时一个非常牛的高人叫姚广孝特地降伏了一条龙并将其关在此处。当年抗日和后来修铁路的时候都有人去扯过锁链,不是井内血水翻涌就是风云大变,十分邪乎。
我刚准备多问一些,三爷把我拦住,对猫眼大喊:“快跳!往旁边跳!”
猫眼刚跳下来,石门和棺材金部被撞飞,摔了个粉碎,从石门外爬入了一只巨大的蜈蚣状昆虫沙虿,它还没死!
沙虿体形巨大,之前光听猫眼描述,我还不清楚,只觉得没法把巨型昆虫和蜈蚣联系在一起,觉得猫眼多少带点夸张但现在我信了,因为那东西就在我面前!
“我去,你大爷,这墓里头怎么这么热闹啊!是不是墓主人今天结阴婚,发请贴请大家来喝喜酒啊!”雷管骂道。
我躲在墓室角观察那只虫子:比门还要宽一点的身子,一眼看不到头的长度,漆黑的能反光的甲壳和那众多复眼复足看得让我头皮发麻。
小时候有一次,我趁师父不注意,偷偷溜到后院里去玩,结果翻石子的时候,石子下面真的全是蜈蚣!我也不知道咬了我几口,手肿的跟猪蹄一样。后来是师父发现了我,原本要教训我的师父看见我中毒了,连忙把我抱起,然后硬是靠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医学知识把我治好了。然后还带我去吃了一碗三鲜面。
我当时看到这只虫子整个人都傻了,再加上有不好的回忆。猫眼看我半天不动,赶紧把我拉到一边,说:“躲好,这东西吃你就跟吃芹菜似的,别逞能。”说完抬手几发弹弓打到沙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