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成了丈八蛇矛?”王兴脱口而出。
“是!”
“可我并不会使那丈八蛇矛呀!”王兴知道丈八蛇矛的威力无穷,但是父亲说过幻影长矛手与丈八蛇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功夫,隔行如隔山呀,他们父子从未见过丈八蛇矛,更加无法领悟其中奥妙。
“也许月儿会!你只要拿出丈八蛇矛,她便能利用兵器的各种特点,设定巧妙的招式!”宗泽笑道,“万一她能创出早已失传的东汉末年蜀国张飞所使的丈八蛇矛矛法呢?”
“似乎,似乎可以一试,但是王兴还是想先把我王家的幻影长矛手发扬光大。”王兴低头说。
“也罢!大家稍微歇息一会吧!这马上就要天亮了,明天定会有一扬恶战!”宗泽让他们三个靠下歇息。
两个姑娘也接连奔波了数日,确实有些累,一听歇息,两人便哈欠连连,很快就睡着了。
宗泽起身来到殿外,此时满天星斗也渐渐沉入玄幽。
“宗公子悄悄来到西夏,可是因为听闻郡主旧伤复发?”王兴站在宗泽身后问。
“她现在怎么样?”宗泽不答反问。
“只是听她自己说痊愈了,这段时间,我与她同被关在牢中,也不见她何时治疗过,气色虽然好些,但是不知道是否经得起一战。”王兴思来想去,也不明白郡主伤怎就好了,怕是她安慰他们吧,若是这样,还是要去劝阻她不要冒险,他知道只有宗公子能劝阻郡主。
“王兄弟是想让我去劝说月儿吧!宗某如何不想劝她,只是在黄州时第一次听我说李元昊可能在西夏,次日她便答应和亲西夏,她心里怕就有了念头,好利用这个机会报仇。谁说这丫头有勇无谋?竟是这般沉稳老练,连我都瞒过了。”宗泽万分沮丧地说。
“那我们就这样看着郡主和李元昊决斗?”
宗泽愁眉紧锁,望着星空叹道:“月儿费尽心机想要杀了李元昊,好报得大仇,殊不知,自己也正一步步落入别人的圈套。”
王兴被宗泽这话惊出一身冷汗,焦急地说:“照公子如此说来,郡主妹妹明日一战很危险?那公子为何不极力去劝阻?”
“这丫头倔犟,是我从未见过的,与其白费力气去劝她,倒不如暗中破了这死局!”宗泽握紧双拳,十指关节泛白。
王兴摇了摇头,他无法想象怎样才能破了这死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棋局之上,两方博弈,难分难解,只有局外人才能轻易打破僵局!”
“王兴无法理解公子的话。”王兴只能听吩咐:“公子只说要我做些什么,我便做些什么!”
“你我现在正是在局外,而月儿,李元昊,梁乙埋,乃至正在战场上的小梁后,他们正在四方博弈。我们在局外哪怕是只用四两也可拨千斤!”
王兴似懂非懂地抓了抓后脑勺。
“这李元昊的功夫究竟有多厉害?”
“连我们大宋都有文献记载,李元昊号称一代杀神,神仙都惧他三分,莫说寻常人!”
王兴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也许那已经不是人。不由的再次为郡主担忧。但见宗泽神色自若,心中安心了些。想必他心里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