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猴子一边纵飞,一边翻着一本儿童读物,文字与图画情声并茂,从猴子两眼放光的神态来看,显然被书里的故事吸引,连心爱的大墨镜也被摘下来,插到裤兜里。
咣当!
猴子不看路,撞在路灯上,灯杆当即弯了,再看猴子,皮都没擦破。
“小心些,回家再看也不迟。”楚河喊道。
“去去去!”猴子摆手,对被打扰到很不满意。
嗖嗖!
楚河也就不管了,他们疾驰如风,遇房上顶,直线行走,没有任何建筑能阻挡前进的道路,
楚河越过一座天桥,天桥下开来四辆轿车,每一辆都是价逾百万的豪车,速度极快,无视红灯,呼啸而过,楚河诧异,多瞅了一眼,不过没当一回事,继续赶路。
四辆豪车,中间一辆经过改造,动力强悍,底盘加重,玻璃防弹,可谓防御极致。
车内,张母不见往日雍容,抱着怀里的女儿,一脸不安。
她旁边大刀金马坐着一位年近五询的男子,跟硬朗的五官一样,留着刚硬的短寸发型,一身黑色西装,自有股威仪。
正是福安集团董事长张发奎。
“温柔不怕,到姥爷家就没有人能伤害我们了。”张母呐呐,不知说给女儿听还是自己听。
其他三辆车上都是全副武装的保镖,与其说投奔亲戚,不如说仓皇逃窜来的恰当。
张发奎脸色阴沉,双目里闪烁着浓浓不甘之色,但毫无用处,从得知那个人归来,他就明白大势已去。
当年三位一流高手合力,逼迫那人画地为牢,立誓不出,没想到十七年后,到底还是龙脱沼泽了。
被困十七年,佛祖都会含一口怨气,何况是一头凶恶的龙?
张发奎望着妻女,心中发痛,微微一叹,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这头恶龙的怨气发泄到自己家人身上。
车子驶出市区,与另一车队汇合,那是王家兄弟跟集团骨干。
“父亲!”
“董事长!”
“我们就这样撤出东海市了吗?”很多人怒喊,这一离去也预示着财富、地位的离去,如何能甘心。
“拼了吧!”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奎爷!”他们持枪在手,只等一声令下。
“拼?”张发奎默然,十七年太久了,现在的小辈已经忘记那人的恐怖,无数血淋漓的事实证明,硬拼只是找死。
他清楚记得,当年史家那位号称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自持功高,挑战那人,只三招便经脉具碎,落得一个终身残疾,到现在只要提起“邪魔王”三个字便会发疯,恐惧到发疯。
当年的事是三家合力,凭什么让他张家一人顶着!
“都别废话,保存实力最重要。”他冷哼。
滴···电话铃响。
“喂,谁?”张发奎接通喝道。
“哎呦···”电话里传来阴阳怪笑。
“野猪王?”张发奎咬牙。
“张老哥,大半夜的不在家休息,全家,哦不,全公司出动,旅游去啊,可否捎小弟一程?”
“野猪王,你赢了,东海市富安集团的一切,属于你了。”张发奎笑道。
“张老哥你不厚道啊。”电话里传来大笑:“总喜欢用别人的东西当人情,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你想干什么?”张发奎声音阴寒下来。
“嘿嘿,张老哥别紧张,老弟我只是想跟你攀个亲家。”
“嗯?”
“你如花似玉的闺女,老弟我中意的很,老哥不嫌弃,今后改称一声岳父如何?”野猪王笑声刺耳。
“你做梦!”张发奎咆哮。
“看来老哥不同意这门婚事,没关系,你会同意的,现在小婿请你观赏一场美丽的烟火。”
嘟···电话挂断。
“烟火?”张发奎蹙眉。
突然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呼啸声,火光顿起,映红半边天。
“是导弹!”有人尖叫。
那是一发地对地导弹,喷着丈长火焰,怒啸而来。
“躲开!”张发奎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