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张温柔走过来,她看到一身血迹的楚河,神色一呆,“你···”
“没事,摔了一跤。”楚河笑道。
摔一跤,张温柔脸黑,谁摔一跤能摔的浑身是血。
“有没有手机?”
“啊?”张温柔没反应过来。
“手机借我用一下。”楚河又道。
“哦,好。”张温柔木偶一样拿出手机,解开密码递过去。
楚河拨了一个电话:“你好,警察局吗,中央公园发生命案,就在公园下水道。”说完,挂断电话。
“谢了啊。”楚河把电话递还回去,翻身骑上自行车,一阵风似的转眼远去。
“楚河,喂,你站住!”张温柔在后面吆喝,自行车很快消失在眼睑中,气的她直跺脚,“明天再找你算账。”
她娇哼一声,走回车上,七座的商务车上,还坐着几人,有两个年轻男子,虽西装革履,也掩盖不住浪子的放荡。
“小妹,谁啊,挺有个性!”
“敢挑弄我家小妹,活得不耐烦了吧!”
张温柔正一肚子气,听了这话,直接一巴掌呼过去,幸亏他们早有经验,猛缩脖子躲过去。
“妈,瞧瞧,连哥哥都敢打,疯丫头被你们惯成什么样了。”
旁边坐着一位四十许上下的贵妇人,身穿一袭秀花锦缎旗袍,脖下戴着珍珠项链,略施粉黛,其模样与张温柔七分相似,只是更显成熟些。
“你们两个没事惹她干什么?”贵妇先瞪了两个年轻男人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温柔,你长大了,不可以再任性了,上次惹出多大的乱子,给你爸爸添了多大麻烦,你们几个就不能消停点?”
“妈妈···”张温柔心事无限,眼里流露淡淡忧伤,依偎在贵妇怀里。
“你们两个被小妹打几下会死吗?”贵妇呵斥,伸手抚摸女儿头发,眼里满是宠爱。
两个年轻男子气的说不出话。
“还有,温柔,刚才那个是你同学吧,看上去不是个好学生,一身血迹斑斑,不晓得干什么,你以后可得离这种人远一点。”贵妇叮嘱道,“你们两个也注意一点,少出去惹事,三合会跟咱家闹翻了,指不定祸出什么乱子。”
“哼,怕什么,三合会小爷我正想跟他们干一架!”
“就是,咱家不见得弱给他们,大不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两个年轻男子喝道,一脸锐气。
贵妇靠在座椅上,只觉头疼的很,三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车子缓缓驶进小区。
泗水街,楚河缩头缩脑溜回家里,刚进院子就看到一片狼藉,心头一惊,奔进屋子,看到钟灵拿着扫帚打扫一地碎玻璃渣。
看到楚河,钟灵呆了一下,拎起扫帚,如雌虎下山,劈头就打,楚河吓了一跳,抱头鼠窜。
“钟灵,别打,有话好好说。哎呦···你真打!”
“我还假打麽!”钟灵气的浑身发抖,“学会逃课了,你还准备干什么,你倒是说出来!”
“我没逃课,是去办事了。”楚河很无奈,索性说开:“我准备退学。”目前情景,如被拖在学校,便是极大的浪费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钟灵身体僵硬住。
楚河咳嗽了下,一本正经的开口:“我准备退学,说起来有些玄乎,你可能不信,不过天地确实发生了变化,具体来说···”
他话没说完,扫帚把劈打下来,“哎呦”一声跑出屋子,钟灵追在后面,脸色气到发青。
“混小子,小王八蛋,你再说一遍试试,不上学,你干什么!”
“钟灵,姐,我喊你奶奶了,你怎么就不能听人说完话!”楚河边跑边喊。
只可惜暴怒下的钟灵,什么也听不进去,宛如一泼妇,下手可狠了。
不知多久,终于停下来,扫帚把被打烂,楚河倒是觉不到疼,反是钟灵累的站不起来,楚河凑过去,钟灵不理他,转过身。
对钟灵的脾气,楚河太清楚不过了,他脸上堆着讨好的笑,一口一个姐的亲热叫,钟灵没拗过他,被搀扶着回到屋子。
坐在椅子上,钟灵眼圈不知怎么就红了,秀美的脸庞,挂着泪珠,如仙娥哀愁,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