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而得罪了就要付出代价。”
说着苗任峰将横背的卷轴取下。
顾展此刻眼前一黑,怀疑自己是不是疼出了幻觉。心里骂着:我哪得罪你了,这老头有病吧?还讲不讲道理?
卷轴缓缓展开,魔气冲天而起,似是要吞灭万物生灵。
“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跪下,道歉!”苗任峰此时衣袂飘飘,大有万夫莫敌之势。
草堆里的千羽和紫小龄见眼前生此变故也是傻了眼。
千羽小声的嘀咕着:“这老头这又是发什么疯,人家让走,走便是了,他这又是何故?”
“这个苗任峰分明是想趁人之危,看他此刻像个祸世魔头一样!明显不是好人!”
紫小龄白了一眼苗任峰,伏在千羽的耳边,继续说道:“你以后可要离他远一点,可别被他带坏了,武功什么的咱们都可以不要。”
“要战便战,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顾展此时一股怒火烧在心头。这老匹夫竟然如此不讲道理,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虽明知眼前之人强不可敌,但就算是必死之战,也断不能受此屈辱。
“好狂徒!”苗任峰双目射出一道寒芒:“你能死在老夫手下,也不算在这世间枉走一遭。去地下见阎王时,你可要挺直了腰板。”
说着苗任峰咬破手指,几滴血缓缓流出,汇于掌心。
单膝点地,反手一掌拍在了卷轴上。
“破!!!”
一股浓烟陡然从卷轴上升起。
场中四野,风声鹤唳。
此间三人大惊失色,心里也都在不约而同的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功法。
顾展的脸上写满了绝望,提起全身仅存的内力仗剑而立。掌中剑也泛起光芒,随时准备迎敌。
浓烟散去,场中只余下一只通体雪白的蟾蜍,小巧玲珑。仔细瞧瞧甚至还会觉得有些可爱。
只见那蟾蜍朝着顾展吐了口粘痰,没错就是口痰。随后就变成一股青烟消失不见。
顾展本就是油尽灯枯,强行运起一身内力,准备迎敌。转眼间,那个可恨的老头没了踪影。
心神瞬时有些松懈,内力反噬。喷出一口血,身子直直的向前倒去,强忍着没有昏死过去。
千羽和紫小龄二人此时也甚是狼狈。
刚才烟雾升起的瞬间,只见一个身影从二人头顶跨过,带起一阵旋风从二人藏身的草丛上刮过,溅的二人满身泥泞,草堆也被吹得没了踪影。
只听得远远的传来一声:“敌强!四散!”
大雨过后,蟋蟀的鸣叫格外的凄婉,似乎是在感叹这丝秋凉。树梢上的麻雀小心的移动着,探寻着虫鸣的方向。
整片丛林再不复之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只余下三人面对面的趴着。一个是不能动,两个是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