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两点的时候,杰森被谋杀了,头部被雕像所砸,而且伤口非常深,看来凶手力气很大。”
“死亡时间为两点之后吗?”陈梭问。
“最多有半个小时的误差,也就是在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因为警察到现场时,血迹还很新鲜。”
“那应该错不了,不过仍不能排除十二点到的白晴是凶手。”陈梭说。
“不,白晴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有不止一个同学证明她在十二点半就回到了教室。而且,她在第一起案子里仍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两起案子的凶手一定是一个人吗?”罗氓问。
安山看向他说:“当然,一个男生杀了他的女友和女友出轨对象能说得通,否则怎么会有两个人恰好杀了这一对?”
“男老师有家室吗?”陈梭问。
“不,他单身。”
“有帮凶存在的可能性吗?”这句是罗氓问的。
“可能性也不大,如果乔的帮凶看到他在第二起案子里的表现,会气得自首的。”
罗氓和陈梭面面相觑。
“他究竟笨成什么样了?”陈梭问。
“啊,是这样的。凶手行凶后,不小心碰掉了画室里的几个半身雕像,隔壁画室里的人是听到响声后才过去的,血迹显示杰森遇害没多久。男老师的花名册上记着不同时间约定来的学生,这一切让警方迅速锁定了凶手。”
“那么凶手有为自己解释吗?”陈梭好奇地问。
“他当然死不承认,但证据确凿,且动机明显。”
“这次有纰漏吗,就像毒杀案里多了一颗绿色的彩虹糖?”陈梭问。
“有。除了破碎的半身雕像外,还有——画板上的画不见了。”安山看到罗氓和陈梭同时直起腰提高警惕,心里升起一种成就感。
“啊,没错。第一组的江璞、金琪和白晴都称去找杰森老师时,他的画板上画着第一组半身雕像的成品画。第二组的乔到的时候,画板上也应该有第二组的成品画。但它却不翼而飞了。”
“等一下,那第一组的画还在吗?”罗氓问。
“也没在了,第一组最后一个学生白晴在十二点半就走了,离下一个学生到来还有一个半小时,杰森应该把它收起来了吧。”
安山说完后,罗氓紧闭双唇,陈梭也露出狐疑的表情。
看着冥思苦想的两个人,安山问:“你们有什么感言吗?”
“有个问题,”陈梭说,“第一起案子中那个女孩的不在场证明是怎样的?”
“你说白晴吗?”安山身体前倾,说,“毒杀案中只有一个人有不在场证明,陈梭你是要剑走偏锋怀疑他吗?”
“不,不,保险起见而已。”
安山半信半疑地说:“嗯……是这样的,凶手一定是事先准备好了有毒的紫色糖果,伺机替换。
釜山吃了紫色的糖果没事,说明毒糖果最早是在釜山表演的时候换的,而早在釜山上一个表演的白晴表演完就离开了位置,她一直在门口调灯光。”
“调灯光?”罗氓狐疑地问。
“没错,用来增添气氛。”
“那没错了。”陈梭说,“白晴不太可能两个都想毒死,而且还少换一个?”
“少换一个?”罗氓狐疑地问。
“当然了,否则釜山就被毒死了!”
“没错,可是……”罗氓的四周都暗下来,给他留下一个思考的空间。
安山搁咖啡杯的声音打破寂静,他说:“好了,这就是完整的两起案子,总体来说,留下了两个谜题——1,为什么多了一颗绿色的彩虹糖;2,为什么少了一幅第二组的画?”
罗氓的手指在面前摇了摇,“不,那两个谜题应该是1,为什么多了一颗紫色的彩虹糖;2,为什么少了一幅第一组的画。”
他说完后,安山睁大了眼,然后靠在椅背上说:“好吧,在真相没出来前你爱说它是什么就是什么。总之——我的任务完成了,之后会给你们发几张有价值的证据照片,祝你们好运。”
刑警踢开了椅子,向咖啡馆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