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刘恋没有把她的手表快五分钟的事告诉刘世,但她们难道不是无话不说的吗?”安问。
“刘世戴着刘恋的手表回来的说法就很牵强,我相信宇是通过手表认出的她。”
“好吧,暂且认为宇有动机,他的不在场证明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个问题——刘恋为什么要假扮成刘世,真的是为了钱吗?”这句是陈梭问的。
“先来解决宇的不在场证明。”罗氓说,“谁证明了他的不在场?”
“老头。那个老头虽然住在附近,经常去那家店修表,但他不还至于作伪证。”安说。
“嗯,但那里的老人出门很少带手机,他们只通过手表看时间,那么,一个去修手表的老头通过什么知道的时间呢?”
“难道是钟表店的表?”陈梭问。
“完全正确。宇早就挑好了老头这个人,钟表店最近没什么生意,但老头约定那天下午要来修表。宇事先把钟表店里所有的表调慢一个小时,然后去童山的家里杀了童山,再回到钟表店等着老头来。
或者把表调快一个小时,打发走老头后再去杀人。不管怎样,老头在钟表店看到的时间就是宇的作案时间,他不知不觉地为宇做了假证。”
我和你们生活在不同时空里,罗氓总算明白了宇话里的含义。
“这个方法可行吗?”安忍不住问。
“当然是有风险的,比如一个知道时间的人去钟表店,一定会发现端倪。警方或许可以尝试找一下这样的‘证人’。不过,宇应该是有一定的把握,他静待时机很长时间了,机会一定找得很好,恐怕没有那样的证人存在。”
“值得一试。”
“那刘恋呢,没什么要假扮姐姐?”陈梭忙问。
“这个恐怕也是宇杀人动机的一部分。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童山找我的时候,为什么只告诉了一封匿名信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第二封?”
“而且,那两封莫名其妙的匿名信应该不是宇寄的吧?”陈梭说。
“这是在我们分析出凶手是宇的前提下发现信不是凶手寄的,不知道他是凶手仍能得出这个结论。童山没告诉我第二封信的事只可能是他没来得及。”
“没错。”安应和了一句。
“那么凶手是何时寄这封信的?杀人之后,那这封信还有意义吗?杀人之前,他在信
上说要‘玩游戏’的,可能一寄出去就把对方杀了吗?”
“当然,信不是凶手寄的,还有一个绑架者啊!”安着急地说。
“那么,警官,你们找到刘世的下落了吗?”
安一脸愁容,“一直在找,找了许多地方……”
“找了许多地方,找刘世的家了吗?”
罗氓说完,安和陈梭都目瞪口呆。
“你说刘世……”
“绑架她的就是她的丈夫童山,这一切都是童山自导自演的好戏!”罗氓一字一顿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安和陈梭仍旧无法接受他的推理。
“怎么会……”
“我们已经确定回来的是刘恋了,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解释刘恋假扮成姐姐接近童山,而现在,童山又被刘恋的男友杀了!”
“刘恋是为了复仇?”安问。
“嗯,刘世和童山的感情不好,这是童山亲口承认的,童山花钱绑架了刘世,但被刘恋觉察出来了绑架者的来历。
童山万万没想到刘世又回来了,一开始以为绑架错了,但渐渐发现刘世是刘恋假扮的,所以托侦探查明,想彻底摆脱这两姐妹。”
“那刘世被藏到哪里了呢?”
“估计凶多吉少了。”罗氓语气沉重。
“真是个阴险毒辣的人,罪有应得!”安气冲冲地说。
“宇认出了刘恋,对于她选择了童山一定既不解又难过,但他还是相信了她,我想他弄清楚了事实,选择帮他的女友复仇。”
罗氓说完,陈梭和安都沉默了。
最后,安说:“我希望他有个好结局。”
当天,警方逮捕了钟表怪人,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警察会来。
三天后,警方在童山家里的地下室发现一具女尸,已经证实是双胞胎姐姐刘世的尸体。
两周后,出院的刘恋拜访了陈梭和罗氓,送给了他们每人一块快了五分钟的手表。
罗氓看到手表上的时间,又想起宇最后的那段话,他早就背得一字不差:
横坐标代表时间,纵坐标代表空间,我习惯把表调快五分钟,那么就和你们处于不同的时空,我所做的一切也不会受到你们的制裁。
现实若真是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