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衣一觉醒来,洗漱完毕打开房门,等在外面的宫女双手捧上来一张折起来的纸笺:“林姑娘,不知是何人将此纸张塞与门缝内。”
林蝶衣接过打开,里面只写了一句话:若要知晓真相,城外南郊竹林内相见。
如此语焉不详的话语,一般人都会思索一阵做些准备,但林蝶衣自持武功高强,无人能害得了她,又被玉珏等人的各种暗示和自己脑海中偶尔闪现的模糊人影搅扰得心烦不已。虽然今天是玉珏下令要后宫陪同出宫的日子,但她还是提了剑要去赴约,只是向宫女嘱咐道:“去启禀齐伦王,务必多派些人手保证安全,我力争快去快回。”
“是。”
林蝶衣吆喝着云墨一路狂奔,齐伦都城很大,南郊偏远小路崎岖难行,皇宫又是位于都城较北的位置,饶得胯下坐骑是宝马良驹,也是跑了一个时辰才赶到竹林。
下了马后先是观察了地形,不见有埋伏或者陷阱的痕迹,找了一个隐秘又便于察看的地方坐了,从怀中将拿着纸条又拿了出来。
字迹工整,却也发现了可以模仿的痕迹,皇宫内院之中,守卫何等森严,传递这个纸条的人毕竟是后宫中人,又为何不能当面言明?叫自己来南郊赴约,而后宫之人又如此能脱得了身来此?难道是联络了宫外的人?
不好,林蝶衣猛的起身,这怕是调虎离山之计。
将纸条收好翻身上马,比来时更急的催促着往回赶。
皇宫内,玉珏的车辇御驾已经准备妥当,一声令下,大队人马向北郊行去。
如妃坐在马车中,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最前面皇后乘坐的豪华马车,下次再出游时,坐在里面的就是我了。
茗妃前后张望了一阵,有些忐忑地说:“随队的守卫,也未免太多了些吧?”
如妃不以为然地说:“陛下出行,这样的阵势还不是应该的?”
茗妃压低声音说:“这么多人,恐怕是不好得手吧?”
如妃耻笑道:“不好得手可不就是对了?寡不敌众仓皇逃窜中落下蝶翩翩的玉佩,这才说的通,难道你是真想那些人去刺杀陛下。”
茗妃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恐怕跑不掉,这么多的守卫,就算是抓住一个,也会把咱们供出来。刺王杀驾,到时候别说是咱们的性命不保,就连家乡父母,恐怕也是不得安生。”
如妃的脸色大变:“这可如何是好?”
茗妃心里暗骂,现在知道惊慌了?早些劝你收手,你却是不听。
“怎么办呀?你快点想想办法,我不想死,我还要当太子,我还要看着我儿子登基当齐伦王,我不能死。”如妃紧抓着茗妃的胳膊。
茗妃用力拂掉她的手:“记着,一旦事情败露,就死咬着苏幽然,是她威胁咱们的。”
“对,主意都是她出的,是她唆使的……”
“不是唆使,”茗妃厉声打断她的话,“记住,不是唆使,是威胁。苏幽然以你的孩子来威胁你,她是苏家的人,在宫里到处都有眼线,如果你不听她的,她就会给你下药打掉你的孩子。你为了保全你的孩子,不得已才听了她的话。苏幽然的目的就是要嫁祸琬皇妃和太子,好让她的孩子可以被立为太子。你只是个安分守己的妃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苏幽然逼的,记住了没有?”
茗妃严厉的语气、紧绷的面孔吓住了如妃,小心的点了点头:“记住了,是她威胁我的。”
茗妃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斜倚在软垫上闭了眼睛,真是蠢货。
待探子回禀没有任何危险,长安才吩咐宫女们搀扶自己的主子下了马车。
绿油油的草地上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丰盛的树木投下大片的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