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见她一脸的贪婪模样,轻蔑的说道:“那是自然,我们让你来,可不是要你来参观的。我们已经找到了杀手,是让你给拿个主意,如何让那人假扮成林蝶衣的模样去行刺陛下?”
苏幽然惊慌说道:“妹妹真是抬举我了,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办法?而且,刺杀陛下”
“又不是真的,装装样子而已。快些想个办法出来,否则你休想离开。”
“这”苏幽然一脸的为难,连喝了三杯茶,才不太确定的开口说,“除非妹妹找的那人的相貌,与林蝶衣一般无二,否则是万万不能露脸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把脸蒙起来就是了。”
“可是脸一蒙起来了,在他离开之后,如何让陛下相信那是林蝶衣?”
“那你说怎么办?”
“如果能有一件林蝶衣的贴身物品掉落当场,而这件东西陛下又刚巧认识,这就最好不过。”
“她的贴身之物?还要陛下见过?”如妃犯了难。
茗妃在旁边提点说:“那块玉佩。”
“对,”如妃眼睛一亮,“你去把那块玉佩偷来。”
苏幽然苦着脸说:“妹妹请不要为难我,我是真的没有这个本事。”
“你找一个有本事的人去做呗。”
“妹妹莫要逼我,我”苏幽然竟哭了起来。
“快闭嘴,哭的人心烦死了。”
“可是我真的不”
“行了行了,你出个主意,我来想办法。”
苏幽然抽着鼻子说:“那块玉佩应该是被她收了起来,伺候她的丫鬟也许可以收买”
“知道了”如妃不耐烦的打断她,“我会找人去贿赂,假扮的事情算是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如何行刺,杀手可进不来皇宫。”
“妹妹正得恩宠,可以散心为名求陛下圣驾出宫,到时候找个由头将林蝶衣支开,杀手就可出现。无需久战,虚晃几招,装个样子即可,丢下林蝶衣的玉佩即可离开。”
“主意还不错,不过你确定能用林蝶衣牵出蝶翩翩?”
“今天的情况妹妹也看到了,林蝶衣傲慢无礼,皇妃毫不追究,皇后也只能点头称是。只要有机会,相信皇后是最想将皇妃除之而后快的人。一旦有了玉佩做证据,无需妹妹出面,皇后就会请陛下将皇妃连同太子一并治罪。”
“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儿子就是太子,我得称你为皇后了。”
“没有,我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苏幽然吓的又哭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烦,快走快走”
苏幽然以帕遮面出去了,茗妃说:“这件事还需三思,咱们还不确定那个人是否可靠。”
“你又不是没看见他扎死那个人的狠劲儿,这项买卖又简单,他肯定会答应的。”
“我总觉得苏幽然有问题,从来都是她出主意咱们照办,可别着了她的道儿。还有上次陛下无缘无故搜宫,咱们肯定是让人算计了。”
“等我的儿子做了太子,我就把这后宫里的人都杀了。”
“你怎么听不进我的话,假意行刺陛下,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你可千万不能冲动。”
“我冷静的很,你别啰嗦了。”
茗妃叹了口气,后悔今天没在寺里多烧几柱香。
三天后,下了早朝,唯一凡在上书房里禀告道:“启禀陛下,昨天有命案发生,两名死者,经仵作查验,证实是女子杀死男子后自尽。”
“死者是何人?”普通的命案根本无需特意说明。
“男子曾到府衙内状告后宫妃嫔拐带人口,被臣以诬告之名打了出去。”
玉珏知道有可能找到了拾予生母之事:“死的那个女子就是?”
“是,臣将那个男人轰走后便开始调查。官府中确有记载,此女子十五年前产下一名男婴,而一年后,此女子向官府求助找寻他失踪的儿子。”
“长安,让拾予过来。”
“且慢,陛下,还有一事。”
“什么事?”
“如果该女子真的是康贤侯生母,那么康贤侯就是”
“请如妃莫要硬闯。”
“我要见陛下。”
“此乃上书房,后宫无诏不得擅入。”长安将门守得死死的。
“林蝶衣能进,我为什么不能进?”
玉珏问:“你有何事?”
“我们要去进香。”
“为何又要进香?”
“啊是是因为因为,因为这两天睡的不安稳。害怕是不是因为我们私自去了后山冲撞了神明,所以想去烧香赔罪。”
“去吧。”
“谢陛下。”
门外重新回归平静,唯一凡说:“据臣所知,如妃的家乡并不信此教,以此为由,三番两次要求出宫,会不会别有它图?”
“无需理她,不在还能清静些。你说拾予是什么?”
“陛下,如果康贤侯真是那个女子亲生,他便是雀氏王之后。”
玉珏一愣:“你确定吗?”
“雀氏皇后善妒,害死了所有妃嫔的孩子,雀氏王对此却是敢怒而不敢言,便时常出宫寻花问柳。一方面舒缓心情,另一方面也希望能以此方法得到子嗣。因此臣便将所有与雀氏王有过床第之欢的女子的相貌和姓名都记了下来,以便事后查访。可是那个女子所在的青楼失火,死伤众多,臣便失去了她的下落。现在想来,是臣的查找方向错了,她本是头牌,臣实在是没有想到,她会沦落到那种地方。”
玉珏皱着眉头说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出身”
唯一凡也是一声轻叹,前朝遗孤和n之子,不知道哪个能让一个孩子更容易接受,又是哪个能让官员接受。往远处想,又是哪种出身能令他在入仕之后少受些猜疑和攻击?
玉珏略想了想:“长安,拾予在何处?”
“启奏陛下,这个时辰应该是在勤政殿习剑。”
玉珏对唯一凡说:“同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