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单单给了翩翩,免得别的嫔妃不满。”
玉珏拿过玉佩在她腰间挂好:“哪个有不满的,便让她来与朕理论。”
“陛下真是霸道。”
她含笑娇嗔的模样勾的他心里痒痒的,不再忍耐的吻上她的唇,两只手不客气的探进了衣襟。在成功的引出一串娇喘声后,抱着她进了内室。
晚宴是御膳房特别准备的,为孩子们过生日,也是庆贺乔迁之喜。
用过膳后,孩子们拆看着礼物,蝶翩翩陪着玉珏说话。
长安进来禀道:“中土的消息到了,林小姐初一即会动身前来。”
蝶翩翩笑问道:“迦兰王怎么能放心让林小姐独自带着璘儿出门?”
玉珏答道:“她是一人前来。”
“一个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玉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们去了一趟中土却是横生变故,林蝶衣休养了一年,身体虽然有所恢复,却完全记不起与迦兰王相关的所有事情,她这次来,是朕请来保护你们,并且教琢儿和拾予练剑。”
“林阿姨要来教咱们练剑了。”千琢一脸的兴奋。
拾予却是问道:“迦兰王怎么会同意?林阿姨不记得他们了,不是更应该将她留在身边,让她早日想起来吗?”
玉珏苦笑道:“正常人自是都会这样做,可他却是恰恰相反,他并不想让林蝶衣重新再记起他们父子。”
蝶翩翩问道:“迦兰王可是觉得对不起林小姐?”
“你竟是懂他。”
蝶翩翩轻叹道:“这两人也太坎坷了些……是什么时候出的事?”
“秋天的时候,被安如算计了。”
“迦兰王应该是想请陛下将林小姐永远留下来。”
“至少留到她的武功完全恢复……原来她就是乌鸦,杀手的身份令她树敌颇多。因之前伤重,武功基本荒废,虽然已经日夜苦练,但想毫发无伤的躲过仇杀及顺利的完成任务,基本是不可能的。”
“依翩翩之见,还是尽量将林小姐在宫内多留些时候,也好令迦兰王安心。”
“朕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林蝶衣不比其他人,还要她愿意留下才行。”
蝶翩翩点了点头:“璘儿失了母亲,只怕要哭闹一阵了。”
“他虽没提过,但朕猜想应是不好哄的……朕当初真是应该劝他莫要亲自带兵出征才是。”
“陛下又怎会知道竟有诸多变故,如今唯有尽心照顾林小姐,才能不负迦兰王所托。”
“也只得如此了……她应是也不记得你们,不要表现得与她太过熟悉。”
“翩翩明白。”
腊月二十五这天,全世友进宫为蝶翩翩问平安脉:“皇妃身体康健。”
“你夫人可好?”
“贱内一切安好,有劳皇妃挂念。”
“陛下驾到……”
玉珏大步走了进来,坐定后问道:“那人你可带来了?”
“正在太医馆候旨。”
“你觉得他如何?”
“他的医术比臣离宫时更精进了。”
“那为何屈居于药庐处?”
“陛下有所不知,太医馆内多为雀氏王时的旧臣,任人唯亲的现象十分严重。臣本是军医出身,毫无根基可言,而他是臣的徒弟,又不懂为人处事,自是受了排挤,不得已才去了药庐处。”
“你可信得过他?”
“单论医术,自是放心的,但其他方面……”
“直说无妨。”
“陛下初入城时一片混乱,臣是在一处府邸的柴房中发现他的,当时他已经是奄奄一息。臣后来才得知,那处府邸是曹公公的,听闻雀氏王对这人最是信任。而黑白子除了说出自己的姓名,其它的什么也不肯透露,就连他的名字,臣都觉得可能是他现编的。”
“怎么说?”
“臣才将他医治好时,他一个字也不肯说,在偶然之下,臣发现他喜爱围棋。在一次与他下棋时,臣再问起他的姓名,他捏着白子良久,才说是叫黑白子,可是其它事情仍旧是不肯说的。直到现在,臣依旧不知道他的身份来历。陛下若是想让他为陛下或皇妃问诊,臣仍有疑虑。”
“你是在曹公公的地方发现他的?也许唯一凡能知道些什么……长安,安排黑白子给唯一凡问诊。”
全世友行礼告退后,蝶翩翩说道:“翩翩也曾听过曹公公的大名,据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曹公公伴着雀氏王长大,两人是君臣亦是朋友。”
“这个黑白子被曹公公丢在柴房等死,被救出后却是执意不肯开口,他要隐瞒的事,应是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
“或者隐瞒的这件事情本身,便会要了他的性命。”
“陛下,唯大人已经到了太医馆。”长安禀道,“司礼监有消息,如妃曾经派人去过。”
“她想干什么?”
“如妃要为未出世的孩子打一枚长命锁。”
“等孩子出生,朕自会赏赐,何必多此一举?如妃派去的人如何能接触到贵重之物?”
“那人自是接触不到,所以无人在意此事,也就没有上报。”
“再没有旁人去过了?”
“没有。”
蝶翩翩见玉珏沉着脸:“司礼监可是丢了东西?”
“朕赐你的玉佩,本应是单独拿给你的,却不知为何混进了大箱中。”
长安说道:“司监坚持确是将此物单独存放。”
“若是没有外人进入,那便是有内鬼,一定要秘密彻查此事。”
“是。”长安见一个人站在院门处,“陛下,唯大人到了。”
“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