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仪沉默了一会儿问：“杨文，你为什么要加入武道社啊？”

“啊？”杨文没想到陈嘉仪带他来这个地方是问他这个问题。

看了一眼目光平静如死水的陈嘉仪，原本到嘴的一大堆公式性答案被他咽了下去。

“我还记得你当时在这个擂台上跟李海涛对擂的样子，所以，我想听听你的答案。”陈嘉仪的声音略略显得有些沙哑。

杨文看着陈嘉仪沉默的样子，笑了一下：“陈老师，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我以前的时候，我以前跟你一样，虽然具体是什么不能告诉你，但是我想说，死心绝望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啊。”

陈嘉仪愣了一下，眼神中略有起伏，缓缓转过头看了一眼杨文说：“所以呢？告诉我你的答案，你内心真正答案。”

“没什么答案。”杨文说出心中的内心真实想法，“就是喜欢武道而已。我喜欢武道，我热爱武道，我向往武道。”

“如果非要问我为什么这样，我只能告诉你，只有武道能够给我改变自己、改变世界的力量。”

“如果有一天我会失去所有，武道依旧不会离我而去。”

“因为我的武道只会是属于我的，所有人都拿不走，抢不走。”

说道这里，杨文笑了一下接着说，“我曾经以为武道已经离我而去，后来我才发现，没想到武道其实就在我身边，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再离他而去。”

“我会抓住他，牢牢的抓住他，既然他就在我身边，哪怕舍去一切我都会牢牢的抓住他。”

“这就是我的答案。”

如果说陈嘉仪对武道社有所失望，那么现在她开始觉得其实武道社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最起码因为武道社的存在，还会有更多人加入进来，即使只是一时的兴起。但是只要有一个像杨文这种的向往武道的人存在，那么武道社就有它存在的意义。

“杨文。”陈嘉仪叹了口气，似乎这一叹气将她先前所有心中的失望尽去。

“怎么了陈老师？”

杨文听说了陈嘉仪声音中的不同，先前的她可以说心气尽失，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个悉心教授他六艺的陈嘉仪。

不过，现在，那个陈嘉仪似乎是又回来了。

陈嘉仪站起身，深深的伸了懒腰，杨文抬头一看，武道窗户上洒进来的落日余晖在陈嘉仪映衬出一道朦胧的光辉。

这光好挺！这光好大！这光好圆！

“杨文！”陈嘉仪阴沉着脸。

“嗯。”

“鼻血。”

“嗯。”

“你流鼻血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