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杂乱的跟毛线球一样,再次醒来是个陌生的天花板,双眼无神,脑海中闪过自己昏迷前的记忆,这些记忆像是被人为删除了一样但是删除的又不是很干净,白辞虽然记不清所有过程,但是还是能从支离破碎的记忆中找到一丝线索。
“白辞你醒了吗?”
熟悉的声音在白辞耳边响起,白辞愣愣从床上转过头看去,面前这个男人的面容瞬间唤醒起白辞那混乱不堪的记忆。
“爹?”
“我怎么在这?不对!我妈了?她没事吧?”
男人面容阴沉了许多,“白辞你先休息吧,医生说你大脑受了刺激,昏迷了很久你现在刚醒,我还是先叫医生来看看吧。”男人起身想要去叫医生。
“爹,爹!别走别走,我昏迷了多久?妈到底怎么样呀?你告诉我呀,你别跟我玩这一套好不好。”白辞拖着身体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男人见这架势也知道瞒不住了只好支支吾吾的说:“,医院发现你的时候你躺在一辆失事的公交车旁,还有我的电动车,万幸的是你没有受伤这算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了吧。”
“你妈你妈妈先我们一步走了,她只是在前头等我们,没事嗷,我们父子俩以后也能相依为命的,我跟你说嗷我没结婚之前的手艺老好了”男人眉飞色舞的说着,似乎已经开始畅想起未来没有妻管严的生活了。
白辞根本无心听父亲的话语,只觉得世界有点崩塌,哪怕外面是晴天他也依旧觉得很阴暗,白辞转头看向白天承也就是自己的父亲,这个本来有点放荡不羁的帅大叔此刻却像衰老了十岁,白辞知道母亲的死亡对面前这个男人打击有多打。
“爹,我想回家了,正好好久没吃到你做过的饭了。”白辞勉强挤出笑容,从这个笑容中他真的只是个表情而已。
白天承点点头:“好,我一会叫医生检查一下,如果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的话我们就直接出院,回家!”
白天承出门去喊医生了,白辞将目光投向窗外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屈膝将自己的头埋进膝盖里,像一只被抛弃的幼狼一样悲怆不止。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白辞冷冷的盯着病房的大门,刚刚他感受到有人在窥视自己,不对可能不是人突然经历这么多事的白辞,变的有点过分敏感,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默默的将他拿在手上。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口,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
门只打开了一道缝,白辞透过缝隙却什么也没看到,但是白辞被窥视的感觉确实也减少了,但是他并没有收回目光他只是暂时蛰伏起来罢了。
“白辞?对,我没记错你应该叫白辞是吧?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可以叫我朱医生”一位声音甜美还长的一张足以激发所有雄性的保护欲的脸的女医生走到白辞面前。
“你怎么出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女医生关切的说道。
“没事,我们认识吗?为什么我在哪听过你的声音?”白辞皱着眉说,每当他回想之前的记忆尤其是进入血色世界的记忆时,他的大脑都刺痛异常似乎有人对他的记忆做了手脚让他一回想起就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