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六章 蔡太师蛇鼠两端,九大王再欺傻太子!(1 / 2)北宋第一臣首页

高俅如何不知,他久在北宋六贼之下,只想更进步一步,私下只恨枢密使童贯不死,便可成为武将极品,官职枢密使,总领枢密院,调动天下军马,道君天子更为器重。

眼下虽然丢了一些面皮,却讨好了当朝太子,为日后前程打算,高俅欢喜起身:

“臣今日眼疾复发,前面坐着,不时堂会开始,看的眼花缭乱,不如后面坐着倒是济事。”

高俅便主动起身让出位置,去了第二排,一个枢密院的二品官识趣让出位置。

如此一来,人皆落座,李牧之区区一介六品小官,还是武官,竟然与当朝太子、北宋六贼朝中一品位极人臣者同坐一排,如何不引人羡慕嫉妒。

李牧之也知晓今日能如此有面皮,功绩都在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最大的面皮更在九大王康王赵构身上,堂会开始,伶人争相上台唱戏,旁人不断叫好,只有李牧之悄悄看了一眼康王赵构:

好贼子!又教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想要杀你却都不能,若是杀了,天下人都叫我忘恩负义之徒,真是个难对付的贼人!

堂会半个时辰,太子赵桓、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争相打赏,几百两蒜条金如雨水般打去,喜得台上伶人喜极而泣,磕头谢恩,李牧之两袖清风,自然两手空空。

待伶人登台下去,太子赵桓趁机叫来远处东宫属官内侍省都知,耳语交代将那伶人中最为俏丽者今夜引入东宫,准备宠幸一番。

堂会罢,李牧之本欲走了,心里只担心旱地忽律朱贵能否成事,可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如何肯放走了李牧之,非要筵席之后。

可太子赵桓有心讨好吴越王钱氏一门,与那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聊得热火,叙礼已毕,请入樊楼后堂,大设华筵,水陆俱备。

太子赵桓与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知晓吴越王钱氏门人久在杭州文化隆盛之地,思来想去,请来西域歌姬乐师,为的是让吴越王世子门人耳目一新,感受太子赵桓、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等人真情实意。

是时,文官进酒,武将传杯,歌舞满筵,胡笳聒耳,燕姬美女,各奏戎乐,羯鼓埙篪,胡旋慢舞。

只是两班文武乃至太子赵桓纷纷讨好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九大王康王赵构,可世子门人魏丑夫只是随意应付,除却太子、太师蔡京等六贼之外,其余皆是应付,亦或爱答不睬,康王赵构更是过分,只与李牧之添菜倒酒,就连太子赵桓都不曾说了一句话。

好似今日筵席不是为迎接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等人准备,而是为李牧之特置,满堂紫袍士大夫,到处盔甲武将军,只是成了李牧之的陪衬,脸上冷漠,心中只是咒骂里李牧之十八代祖宗,只是寻思自己无论官职、做人哪一样不如李牧之,竟然能得吴越王,九大王如此厚爱抬举?可怜苦读圣贤书,竟然不如一谄媚武夫!真是个笑杀天下士大夫!

鹤立鸡群,当声震于九皋,龙游虾群,该威能播于四海,李牧之大丈夫立于世间,该是如此,唯有卓尔不群于天下,才有今日权势摄服,天下仁义之士归心。

筵席正酣,李牧之却越发难受,与这满堂奸佞统一屋檐下把酒言欢,实在折磨。

正当此时,舞台帘幕旁,探出一人的面目,贼头贼脑,东张西望,太子赵桓无意看了一眼,诧异道:

“那不是我东宫伴当叫张大的,却又是谁?”

李牧之也随意瞟了一眼,心中悬石方才落地,原来李牧之谁个都不信,就是旱地忽律朱贵那等好汉亦或是愿与李牧之同生同死的罗丑奴,全都不信。

一直挂怀运送火药、铁水之事,李牧之便暗中单独寻了安插在东宫太子赵桓身旁的影密卫,趁太子不在冬宫,命其暗中监视梁山泊好汉运送火药、铁水之事,但有动向,便想办法来通知李牧之。

帘幕闪过了那影密卫张大的嘴脸,稍纵即逝,太子赵桓本就郁闷不悦,全在烦恼李牧之之事,便没有多想,只当是来寻自己的。

李牧之借口出恭,命魏丑夫多与太子赵桓喝上几杯,便独自一人去了后院,假意小解。

因今日朝中权贵相聚,樊楼内除了伺候的茶博士、火家,其余人等,掌柜、厨娘等人,具在各自房内安歇,等候命令。

李牧之疾步而来,寻到后院,郎朗星月,好一派孤月照汴京,四处张望,不见那影密卫张大,李牧之便朗声道:

“此时不出,等到几时。”

那影密卫张大这才从黑影之中闪出,噗通跪倒在李牧之跟前:

“恩相在上,影密卫张大参见。”

李牧之警惕环顾四周,快声道:“休要废话,三笑酒店的人究竟如何了?”

那影密卫张大便如实回道:

“恩相在上,属下不敢欺瞒,亥时头牌(21点)从城外有一伙人路过那三笑酒店,为首的掌柜朱大郎与其中头目交代几句,三笑酒店内走出两个身穿皇城司的火家(伙计),率领二百余人去了火药局和盐铁转运局领几百车东西,便趁着夜色出了汴京,期间遇到巡城士兵盘查,多亏了咱皇城腰牌,巡城士兵如何敢拦,便放行,出了东京,租了三个大泵船,顺着永济渠要去沧州,属下见那些人都上了船,便回来禀告。”

李牧之点了点头满意无比:“你做的不错,适才太子见了你,回去如何是说,不用本官交代吧?”

影密卫张大点头道:“小人明白,这就从后门告退。”

李牧之亲自送了那影密卫张大走了,这在折返樊楼之内。

筵宴已终,太子赵桓宣读道君天子丹书圣敕,着令有司,凡吴越王世子门人一干人等,跟去人员,都有赏劳。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高俅、王黼、梁师成之流、宿元景宿太尉、谏议大夫赵鼎送世子门人魏丑夫并众将于馆驿内安歇。

筵宴分别之际,李牧之乃是孤臣,与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等人寒暄几句,那魏丑夫还不肯放走李牧之,说要今夜单独邀请李牧之煮酒赏月,不醉不归,李牧之以明日公务繁忙为由推说之后,甩了康王赵构,独自一人出了樊楼。

太子赵桓见李牧之走了,说起话来十分方便,先是命令九大王康王赵构留步,再拉扯住要去送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丁佳等人的三司使刘桐。

寻了一个僻静角落,太子赵桓苦着脸埋怨道:“娘舅,你今日何意?咱们是自家人,刘家富贵都在我身上,为何今日不助我,反倒处处与那恶贼李牧之、康王赵构忤逆我?”

三司使刘桐只是无奈摇头:

“太子,今日之势到了此时你还看不出门道?那吴越王世子门人来此,吴越王及世子必然交代,少与朝廷大臣勾搭,只可与李牧之交往,吴越王在两浙乃至东南名望早已胜过当今天子,他若是还与朝中权臣结交,天子岂能不怀疑吴越王另有所图?”

“往年都是吴越王亲自来东京为天子庆贺寿辰,今年却换做了世子,那便说明吴越王已然有意传位于世子钱无垢,我等今日若是在世子门人魏丑夫面前与那李牧之难堪,那魏丑夫、丁佳又是吴越王世子钱无垢面首,吹得枕头风,只说你这太子与蔡京、童贯、高俅等奸佞同流合污,吴越王世子给道君天子上奏,说太子无德,你还有活路?”

“再者,今日蔡京、高俅、童贯那等奸诈狐狸,全然不替太子说话做主,我一人独木难支,如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