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
张云欲言又止。
楚云肃然道,“小文乃为国战死,乃大英雄也,朝廷定会还小云一个公道,污蔑小文为逃兵者,自会受其到该有的惩处。”
“官官相护,即使真如道长所言,能让夫君不背逃兵的恶名已是天幸,至于能否惩处恶人,又岂敢奢望只要公婆,小安平安就好”
楚云知道话多无用,恶人伏法才可让马云一家老小相信。
“小娘子,小娘子,哥哥来了,还不快快出门招待?”
院外忽有一声传来。
又闻一人道,“张云还不快快出来侍奉王公子,若扰了王公子雅兴,定要你一家老小吃不了兜着走。”
“诶,莫急莫急,或许这小娘子想在其公婆身前侍奉王公子呢?”
“刺激,真是刺激本公子喜欢,哈哈哈哈。”
“还是小寡妇会玩哈哈,公子有福了。”
屋内,张云面色青紫,污言秽语让张云攥紧拳头,目中又尽是无可奈何。
二老神色复杂,面如死灰。
楚云面无表情,问道,“认识。”
小安奶声奶气的道,“道长伯伯,小安记得这个人的声音,经常欺负爷爷奶奶还要娘亲,奶奶的伤就是被这个坏人带人打的,这是个坏人。”
楚云又问,“伯父,此人与告知二老小文乃逃兵已被枭首的王大人可有关系?”
老者叹声道,“这小畜生正是王大人的独子,名唤王石。”
“可知这王大人什么官职?”
“县尉,不过不过其兄长乃县令大人,且传闻王氏一族于利州,乃至朝廷都有人,因而王氏于二泉可说只手遮天。”
张云说道。
楚云笑着点点头。
一旁的老者不住的摇头,颤声道,“这小畜生仗着其父为县尉,其伯父为县令,多行恶事,不知多少良家妇女遭其毒手,多少人恨不得生啖其肉,食其骨今日带人找上门来,又岂会善罢甘休”
楚云行了一礼,道,“伯父放心,有我。”
说罢,楚云转身打开屋门,又顺手将屋门关上,缓缓走向院子。
屋中几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说来也不奇怪,平头百姓遇到这种情况又怎能不乱了分寸?又能如何?
楚云望向王石一行五人,眯了眯眼,面上泛起笑意,然其心中已起杀心。
王石望着出门的竟是一年轻道士,皱起眉头,怒道,“臭道士,张云何在?”
楚云盯着王石,问道,“你便是王石?”
王石冷笑一声,道,“既认得本公子,为何不回答本公子?是找死么?”
一旁的人嚷道,“臭道士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又为何从屋中走出,俏寡妇何在?两个老不死的何在?”
一人双目一瞪,叫道,“王公子,这道士年轻力壮,莫不是俏寡妇耐不住寂寞找的姘头这个贱女”
话未说完,开口之人突觉一阵冷风袭来,寒意升起,竟让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秋风怎会刺骨?
“咦,这片黄叶怎会对着我飞来,怎会飞得这么慢?”
开口之人疑惑。
黄叶近一尺,寒意更甚三分。
“怎会这么冷,周遭怎会无声”
未待其思虑,突有一阵剧痛传来,痛,剜心之痛。
低头一看,之前飞来的黄叶竟已直直的插进其大腿,完全没入其中。
无可言喻之痛让其惨叫出声,又有接连的凄厉惨叫声响彻夜空,如夜鬼啼哭,十分渗人。
又闻一声音道,“既不会说人话,留之何用?”
男子只觉一道寒光划过夜空,竟有几分绚丽。
寒光寒意,刺骨锥心。
下一刻,男子捂住嘴巴,双目瞪得好似铜铃,布满血丝,面目扭曲,几分因痛几分因惊。
锥心之痛让几人在地上打着滚,哀嚎声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这这是半截舌头”
几人满脸是血,更显狰狞,然目中已尽是骇然恐惧之色。
直到此刻几人方知自己为何满嘴,满手的鲜血。
几人用尽全身力气望向前方,一轮残月下,一道人静立,嘴角甚至带有些笑意,月色洒下,更显朦胧。
楚云缓缓走向呆立于原地,满面惊恐的王石,将手中的三寸小刀在其身上擦了擦,轻声道,“知道这刀是谁用过的么?”
王石脑子已一片空白,只闻阵阵哀嚎,只见几人在地上打着滚,闻楚云之问,目光移向其手中的三寸小刀,猛的摇着头。
楚云摇了摇头,道,“这刀曾杀过七名楚国兵士,谁能想到今日这刀竟会挥向燕国人,你能想到吗,王公子?”
王石寒毛卓竖,面前的年轻道人此刻犹如传说中鬼物,若不然,焉会在眨眼之间割掉四人的舌头,甚至都未见其动
王石战战兢兢的摇头,身体不住的颤抖,道,“道道爷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道爷,还望道爷恕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