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念经,那就以朕的名义去把京城周边的和尚尼姑老道全都招来一起念,也摆出皇家的态度来。”皇帝不知道下一步会变成什么样,原本清晰的路,又有些变得模糊起来。原本以为控制到手里的船队,如今除了一队宣旨发奖的礼官一去不复返之外,和他没有任何联系,他甚至不知道那些船究竟停在何处?钱庄,到是有人去接洽,可是如今推脱说是年终盘点忙,倒是接受了更名,但是钱如今一个子还没有见到。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自己这个帝王感觉到悲哀。他不由得想起年少时听到过的一句话,是谁说的,百姓有百姓的悲哀,皇帝有皇帝的悲哀。帝王看似富有天下,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权利真正能到达多远,看见听到的真相又有几分。规则是当权者的游戏,可是帝王只是一个国家的符号,只有一个帝王足够强大,才能去抗衡规则,掌控权利。
古往今来的帝王,真正嫩个掌控权利者,不足十数,秦皇汉武算是,可是他们末期之时权利也失去了掌控,或者是说他们的能力已经不足以支配权利。隋炀帝算一个,之后得了千古骂名,把自己玩死了。但实际上看,无论是隋炀帝,还是秦始皇,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想要对于这个国家想要做出改变的人,长城,运河,无论如何都是利在千秋的功绩。之后呢,唐太宗,算是不错的,可是选了个继承人,被女人窜了位。而对于他那些所谓的忠心耿耿的臣子,却老老实实的接受了新的统治者。改朝换代何其容易。到了宋,帝王更是软弱。本朝,朱家人倒是没有软弱的,可是强硬爷不一定能掌控权利。除了太祖,太宗,那个皇帝也说不上真正的掌控权利。而他现在看似风光,可是亦是如此。
曾经他思考的只是如何做一个藩王,而如今他要思考的却是如何做一个帝王。曾经他为了杀掉魏忠贤而沾沾自喜,可是此时他又不得不重新思考。魏忠贤,或许就是先皇看护自己权利的恶犬。
偶尔他看着紫禁城外,或许这天下的百姓并不介意换个皇帝,因为无论谁当皇帝,他们都是一样的过日子。满朝文武也不介意换个皇帝,因为即使改朝换代他们依然可以安安稳稳的做官。
就像是孔家,无论哪朝皇帝对他们都多有优待,可是他们享受着皇帝的优待,却从来不会因为哪个皇帝而忠诚,他们忠诚的只是权利,只是让他们活下的有利条件。所以他们心安理得的成为一个朝代又一个朝代的衍圣公。
苏家于他是一根能搅得朝堂翻滚能让他多看清一些真相的棍子,苏青石他用来撕开蒙在眼前的桎梏的利刃,可是如今看来,他竟然连棍子和利刃也掌握不住,甚至保护不住。难道真的是他的能力不足,看不清利人的刀锋,也不知利刃的短处,才在一味的胡乱挥刀中,让自己处于一种尴尬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