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生物实验室说出名吧,没见发过什么文章,上过几个期刊,拿什么奖项。说不出名吧,曾有段时间整个城市的小鸟全部被染成七彩的,给居民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恐慌,最终被查出是这家实验室的骚操作。
据说当时只是抓了亿点点小鸟做实验,并宣称对鸟类本身没什么影响。直到被勒令停止又更新换代后,城市里的小鸟才恢复灰扑扑的样子。
关于这一实验众说纷纭,本以为是有什么重大突破了,结果等来等去,人家屁都不放一个。
不过他们主要方向还是在动物类,和习茹茗的专业差的太远,便没怎么关注这家公司。
对于这突如其来接到这样的推荐,他觉得说欣喜是称不上的,莫名一个业内大牛说什么也要拉着个小透明入伙,光是听着就觉得不现实。
但很快他又将这种不适感抛之脑后,毕竟人家都给过出场费了,又何必拒绝去面个试呢。
今晚还要赶个家庭聚会,大概是哪个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孩子结婚找对象之类的事,约了个餐厅要大家聚一聚。
作为晚辈的习茹茗大多数时候插不上话,尤其当同龄人抱着吵闹的孩子,边哄边聊天时,众人将目光聚焦在家庭的温馨,而习茹茗只觉得这又吵又闹的小崽子看起来格外可怕。
“小茹啊,谈朋友没啊,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了。”也不知怎的家里话题聊着聊着就落到了他头上。
“我还没稳定下来呢”
“说不定他已经背着我们在后面找了呢,你看隔壁家那谁,说着不谈没几天就结婚了,再问人家都谈了几年了。”
“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明天你跟我去药房,让那谁看看能不能收了,那家伙跟我老同学了,这个人情他得帮。”
一提起那人,亲戚们似乎都认识,又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谈论之间几乎将明天的事板上钉钉了。
可在亲戚眼皮底下做事,实在是丧失了发脾气的权利,搞不好一举一动都会被传到家族群里公开处刑,本以为读了个别的专业能够跑远点,没想到又绕了回来。
“我我明天”听他们越说越敲定行程,习茹茗鼓足勇气打算再挣扎一下“明天有约面试了。”
“推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当然,当然很重要的,是他们邀约我的。”脸上有些发烫,声音略微提高,但似乎没有人在意。
“明天阿姨的同学正好上班,趁着人家心情好还能问问,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现在那边都不是什么确定的事,别犟了啊。”
“是啊,你就听阿姨的吧,大家也是为了你好。”
饭局上大家左劝一句右劝一句的,明明平时他都没和这些人搭过话,这一刻反倒是都关心过来了一样。
一时间习茹茗简直百口莫辩,向爸妈投去了求救的目光,母亲在旁边吃饭没搭话,反倒是父亲看他这个样子不免笑了笑,帮他解了围。
“看来小茹有自己心之所属了啊,说说什么单位嘛,大家也好帮你看看。”
“是生物实验室。”
“哪个?”
“染小鸟那个。”
此话一出,房间内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