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个从五品京官儿吗,这种官儿京里要多少没有,何况还是致了仕的,能有什么牵扯。”抱怨那人撇了撇嘴角,不屑的说道。
“你也知道从五品在京里不算什么,可京里却直接把命令下到了咱们府上,你说这是为什么?”为首之人摇了摇头,冷声说道。
却说骆白鱼这边,衙役走了,众人自然也就散了,骆白鱼本想跟宋叔提一下自己打算当镖局教习的事情,可仔细想了想,又放弃了。
今天那帮不知来历的衙役把他吓了一跳,如今仔细想想,刘老三死了这事根本瞒不住,镇子就这么大,刘老三又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姑娘,他那帮狐朋狗友三五日见不到人,自然要找,镇里找不到,自然要去县里,只要去了县里,这事儿就瞒不住了。
刘老三的哥哥是县里的捕快,知道自己弟弟丢了,肯定会亲自来查,自己和刘老三有过节,镇里是个人都知道,倘若自己这个时候展现自己的实力,那简直就是把有问题三个字贴在自己脑门上了。
那刘二耀可不是个简单人物,虽然骆白鱼没见过刘二耀,但听宋叔提起过,这刘二耀是凭自己的本事进的县里衙门,而且在气海境停留多年,绝不是刘老三这种混吃等死的废物可比的,
骆白鱼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门开溜,走到大门口时,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块门板,却又泛起了琢磨,他要是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就坐实了自己是凶手的嫌疑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的骆白鱼,最后终于还是决定放弃逃跑的计划,与其琢磨怎么逃跑,他还不如琢磨一下怎么快点提升自己的实力,只要能成功晋升气海境,他觉得凭借着系统给予他的登峰造极境界的武技,自己未必就比刘二耀弱多少。
只是怎么晋级气海境,骆白鱼却犯了难,刘老三的事情瞒不了多久,最多三五日,刘二耀就会知道,这么点时间,自己根本来不及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功法。
越想越头疼的骆白鱼在屋里一个劲的转着圈,把能想的法子想了个遍,甚至考虑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刘老三的那帮子狐朋狗友全都做了,看看能不能拖延一下时间。
只是想法在脑中转了一圈,骆白鱼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到底还干不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虽然刘老三的那帮子狐朋狗友跟刘老三一样都没怎么干过人事,但他不能允许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可这么一来,他就没别的办法了,无奈之下,骆白鱼只能闭着眼睛向老天爷祈祷,祈祷刘二耀有事在外回不来,只要这案子不是刘二耀盯着查,以桃源县衙役捕快的效率,光是确定谁查案,估计就得吵一天。
就在骆白鱼焦头烂额之际,突然一道香气飘入他的鼻中,骆白鱼循着香气走去,出了门左转没几步,就看见一个穿深灰色小褂的老人,挑着一支扁担从街上走过,身边围着一群孩子。
老人看孩子聚的差不多了,便放下扁担,拿出一只铜锣来,使劲敲了两下,开口喊道:“卖灶糖嘞!卖灶糖嘞!”
孩子围在他身边,有跟着喊的,也有从身上摸下两枚铜钱买的,还有的孩子想趁乱偷偷扣两块解解馋,被老人笑着拍了手背,自己乖乖缩回去了。
骆白鱼看着眼前的场景,闻着灶糖那香甜的气味,突然有些想吃灶糖了,父亲还在的时候,骆白鱼曾经吃过几次。
想着,骆白鱼便从怀里摸出几文钱来,走到卖糖的老人面前,将钱递给他,说道:“给我敲两块。”
卖灶糖的就这规矩,两文钱一块,敲大敲小看运气,骆白鱼今天运气不错,敲的两块都不小,他捏下来一块,塞进嘴里,嚼了嚼,味道不错,挺甜也挺粘牙的。
正嚼着,突然感觉有人拽自己的袖子,骆白鱼低头一看,是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脸上还挂着道清水鼻涕,见骆白鱼低头看他,小男孩赶紧把鼻涕吸回去,涨红了脸开口道:“白鱼哥,能不能给俺一块,就,就一块,俺,俺没钱,俺娘也不给俺。”
骆白鱼倒也没当回事,随手给小孩掰了一块塞进他嘴里,他买灶糖纯粹就是想不出办法,想着就算要死,也得少留些遗憾才好,这才花钱买了几块灶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