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促到洗手间洗漱完毕,之后走到厨房去煎蛋做三明治。
他在家吃的最多的早餐就是三明治配牛奶,一直都是,就连秦筝在他家住的时候,如果她想做早餐,一般也会选择三明治。
今天白天秦筝不会到他家来,昨天他们说好了,唐促今天要跟常乐一起出门玩玩。
他们提前约好的时间地点是上午十点在白塔夜市门口碰头,地点是常乐决定的,唐促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去那里,只当是距离常乐家比较近,相对来说比较方便吧。
唐促在家吃完早餐的时间才不过七点十分,距离碰面时间还早。
他就坐在自家沙发上看从秦筝那里拿来的恋爱漫画,还别说,越看越有意思。
上午九点钟的时候,常乐打来了电话。
“促哥,咱的见面时间往后稍稍,改成下午一点吧。我寻思临走之前跟林初墨吃顿饭,咱就不吃饭了,你到时候直接过来吧。”
“下午一点?你不是三点的车吗,太赶时间了吧?要不你就跟林初墨待着吧,我就不过去了,等你回来我请你吃大餐给你接风洗尘。”
唐促一边吃着香蕉一边回道,他可不想扰了这对小情侣之间的甜蜜相处,搞得他跟碍事的电灯泡一样,这样可不好。
“没事,促哥,就下午一点,白塔夜市门口见,我挂了。”
常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唐促看着手中的手机,只觉得莫名其妙。
“早知道下午一点见面的话,我就叫秦筝到我家来吃饭了……“
不过现在时间还不算晚,为了表现秦筝在自己心里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唐促没主动联系秦筝,而是带上部分食材就往秦筝家赶去。
反正下午一点才跟常乐见面,那之前的时间他自己待着也无聊,不如去秦筝家准备午餐。
唐促不请自来,秦筝睡眼惺忪。
“怎么回事,你不是今天去跟常乐出门玩,下午才回家吗?”
秦筝偏头对着唐促问道,唐促看着秦筝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顺手就帮她整理了一下。
“他临时改时间了,说是想跟林初墨一起吃午饭。说起来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起床洗脸刷牙……”
“你又没告诉我你要来我家,说起来应该是不请自来的你有问题才对。”
秦筝使用了倒打一耙技能,唐促挑了挑眉,表情有些无奈。
“暖气倒是挺热乎的。”
感受了一下室内的温度,唐促也就放下心来。
在东北室内温度是很重要的事情,早些年电视上还有供暖设备温度不够导致群众有意见反馈给电视台的事件,近些年就很少出现了。
毕竟暖气在东北是很重要的,冬天还得特意交取暖费的。
“你这里的取暖费是王阿姨帮你交的?”
“不是啊,我在网上自己交的,现在基本什么费用都能在网上交。”
“说的也是……”
唐促只想到了秦筝不是本地人,却忽略了网上缴费的便捷性。
秦筝洗漱完毕后,唐促已经在厨房准备午餐了。
时间长有时间长的做法,时间短有时间短的做法。
休息日的时间充足,炖个排骨汤都能多炖一会儿。
“昨天放学以后,你和常乐单独在教室里说什么了?除了今天要一起玩的事情。”
秦筝站在唐促身旁,一边看着他往煮锅里放食材,一边随意问道。
“没说什么,就约了今天见面。”
“这样。”
秦筝将头靠在唐促的肩膀上,也算是小小的亲昵一番。
“我忙着做饭呢,你别在这里碍事啊。”
“切……”
秦筝白了唐促一眼,感情澹了,绝对澹了。
下午一点,唐促准时出现在了白塔夜市门口。
白塔夜市距离常乐家不算远,而且之前常乐在这里帮忙送货,唐促也来过许多次,对这片区域十分熟悉。
既然是夜市,下午肯定是没开的,所以唐促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到这边来跟常乐见面,为什么常乐非得在临走前跟他见一面不可。
“促哥,我在这里呢!”
常乐从夜市里走出来,隔了很远就对着唐促大喊道。
他没带行李箱,随身就带了一个黑色的背包,看上去很大,里面装的应该是随身物品和一些衣物。
“怎么不带行李箱啊。”
“行李箱还得拎着,太麻烦了,背个包省事一点,反正三五天就回来了。”
“也是。”
唐促环顾四周,各处摊位都还没开,两人只能顺势进入白塔夜市里面,在休息用的共同桌位旁坐了下来。
“跟林初墨吃完饭了?怎么不带她一起去呢?有她给你加油助威,你不是也更有干劲吗?”
“她在我容易分心。促哥,我去搞两瓶汽水,你等我一下。”
常乐说完就起身离开,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他之前就是在这里开着电动三轮车四处送酒水的,果然没多久他就找到了一处正在为晚上夜市做准备的摊位,虽然没卖吃的,但是弄两瓶玻璃瓶装的汽水喝还是轻轻松松的。
两个玻璃瓶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短暂的干杯环节之后,唐促和常乐同时仰头咕都咕都一口气就喝了半瓶。
时间毕竟不是夏天,就这么在室外坐着,肯定还是有些冻手冻脸的,就连手上的玻璃瓶都传来了冰寒的感觉。
“促哥,你还记得咱俩以前经常在白塔夜市这边玩吗?那时候咱俩还都是小孩子呢,要么我去找你,要么你来找我,反正总能玩到一起去。”
“得了吧,你来找我是你自愿来的,我去找你是你翻来覆去给我爸打电话叫我去玩……”
提起童年往事,唐促的嘴角也浮现出一抹笑容。
小时候跟常乐在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很多,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但总归是一段快乐的童年。
被唐促这么讲,常乐也没觉得没面子,仍旧憨笑着。
唐促说什么他都不生气,他知道唐促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他真要遇上什么事情,第一个冲上去的肯定是唐促。
常乐将手上的汽水瓶子放在桌上,再次开口时,他的视线远远望着白塔夜市门口的方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促哥,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怪过我吗?”
“你又在放什么屁呢,怪你?我哪天都因为你的智商而感到着急……”
唐促原本又想吐槽,但常乐脸庞上的认真与嘴角的微笑,让他口中的话语停顿了下来。
“我怎么可能怪你呢,你就算给我两刀,我都相信你是受人胁迫。不对,你就算受人胁迫,给自己两刀都不会给我两刀。我这辈子啊,最信你了。”
唐促说完扬了扬手中的玻璃瓶,常乐会意,拿起桌上的瓶子跟唐促手中的玻璃瓶碰撞在一起。
两人这一口下去,两个玻璃瓶都变得空空如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