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相比阳成崇武圆中的豪杰战斗力只高不低,郑安再没有轻视的理由,从背上抽出乌蠡刀,以一敌七大战起来。
林菊在旁看得兴起,提剑在手,跃入战团,叫道:“郑大哥,我来帮你一把。”
郑安哈哈一笑道:“林菊,我来应付老道与和尚,另外三个人就交给你吧,有没有问题?”林菊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两名老道和两个和尚见郑安还有帮手,而且实力不弱,以一敌三不落下风。再看被围攻的郑安身手矫健,手上一柄乌蠡刀使得犹如似黑龙,尽数将逼近的兵刃挡开,一身凛然之气不可侵犯,都不禁心生怯意,怯意一生,招数必滞。
郑安自阳成一役以来,连续经历了几场恶战,再得御水晶相助,能力比阳成时又高了一成,面对四个敌人的攻势,游刃有余。
其实就是林菊不插手,他以一敌七,仍然没有压力,只不过多费一番功夫而已。
诺大的平台上,郑安和林菊分别迎接敌人。白云举要想过去围杀郑安,但林菊一柄长剑舞得飞快,羁绊得他脱不了身,卢布衣和雷光头两人越战越是心惊,这人到底是谁,剑法竟然如此了得。
胡耀祖站在一边没有出手,心中庆幸自己早一点退出来,他看林菊的剑法变幻无端,心中暗暗赞叹。再看郑安,身影似电,霸气外露,老道与和尚危矣!
猛然间,郑安长啸一声,黑芒暴涨,将身周四人笼罩在一团黑气下,呆得黑气散尽,四人皆身中数刀,一个个脚步不稳,先后倒在血泊之中。
那边厢林菊见得郑安下了狠手,立即提气急攻,长剑闪烁之间,围攻他的三人手忙脚乱,一个个往外散开。
郑安既然杀了少林和尚及终南老道,林菊这边自然不能留下活口,否则一生不得安宁,剑招犹如滔滔江水,一招招着一招,迅速无比。
这边三人瞧见郑安片刻间连杀四人,心胆俱寒,心坠入冰窖之中。
“嗤”的一声,林菊长剑刺透卢布衣胸膛,紧接着又向雷光头刺去,雷光头奋力抵挡,不出三招死于剑下。
白云举见势不妙,转身便奔,来不及从阶梯上逃走,于平台上一跃而下,欲借水遁。
郑安身形不动,手中打出三粒铁珠,白云举身在空中,一粒打中后脑,两粒打中背心。
“嘭”的一声响,白云举摔落水潭里,冒起一阵血水,没有多挣扎便沉了下去。
自此,平台上恢复平静。
胡耀祖鼓起勇气,走到郑安跟前,抱拳道:“郑安,我和他们是一伙的,你看要如何处置,要杀即管杀。”
郑安微笑道:“银剑耀雪胡耀祖,可是宁夏武林中一位铁骨硬汉子,就冲你刚才救我朋友的举动,我不会杀你,你走吧。”
胡耀祖心中微微一喜,这倒不是因为郑安不杀他,而是郑安居然听过他的名头,说道:“郑安,胡某随他们前来,不但痴心妄想,更是不知天高地厚,惭愧之极。”
郑安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犯人,虽然我欲静,但风不止,你走吧。”
“好,在下告辞了!”胡耀祖一抱拳,转身便走,走了三步停下,回头道:“今日之事,胡某定当守口如瓶。”
郑安道:“好,那郑某在此多谢胡先生。”
看着胡耀祖驾船远去,林菊说道:“郑大哥,这些人阴魂不散,着实可恼。”郑安点了点头道:“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执念就是要报仇,只是不想想他们根本没有向我复仇的能力,还如飞蛾扑火一般前赴后继,可叹,可叹。”
林菊把钱进定弄醒,让他把平台上的尸首处理掉。
钱进定从昏迷中醒来,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看着平台上横躺着的六具不认识的尸首,一脸惊惶,颤抖着问:“林爷,这……这……是怎么了?”
林菊道:“不要多问,安照吩咐做就是。”
钱进定连连点头:“是,是。”看了一眼平台上其他睡着的人,暗想,这几个倒霉的家伙,看来是想来杀郑爷林爷,结果被反杀,也是够悲催的。
再一看死者当中竟然有两个和尚,更是大吃一惊,郑安林菊两人也未免胆子太大,连少林和尚也敢杀,牛逼,确实牛逼。
不过转念想如他们这般武功高强的人,那会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惹恼了他,皇帝老子也照杀不误,血刀帮帮主够牛吧,不是被挟持得没一点脾气,黄河龙王白裕汉更加牛逼,不也被直接淹死在黄河河底。
还好自己见机得快,对他们的话言听计从不敢稍有忤逆,不然坟头草都可能长出来了。
钱进定一边搬尸扔下水潭,一边胡思乱想。
那六具尸首落水便即下沉,转眼间消失不见,除了平台上那一滩滩血迹,仿佛他们根本没有来过一般。
待得尸首清理完,平台上的其他人陆续醒来,他们并没有察觉有何异常之处,还以为自己太累,不知不觉中睡去。只是有鼻尖的人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
送亲的人从庙里走出,看见平台上一片片的尚未凝固血迹,不知发生什么事,脸色惨白,清点人数,发现没有少人,这才安心下来。
廖品行发觉郑安一行人不好相处,也不敢多问,默默坐在另一边,等待暴风雨结束。
但外面这场暴风雨一直到了下午也停歇不了,青衣老道说:“看这雨势,今晚大伙儿得在这庙里睡一宿,等到明儿天亮再出去!”
廖品行一向为他马首是瞻,当下对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