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跟李二说亲情,他也担忧外甥安危。
任凭朝堂已经乱如天了,士族代表已经开始叫嚣朝堂,抱着必死的决心,开始与李二正面交锋了。
李二几次都要下令斩,都被房玄龄和杜如晦拦住了,这些人要的就是李二的暴怒,要的就是血流成河。
乔成不知道的是,长孙无忌调查出贞观元年谋反的燕郡王罗艺,身后有士族的身影,这让李二彻底的下了决心,要消灭士族。
乔成看了看李二,脑子快速的运转着,到底要怎么做?李二在自己两个孩童面前流露的情感,自己是否要抓住?如果不抓住的话,今后是否要平庸的度过余生?
乔成转头看向一旁的李承乾。
这个将来注定跟皇位没关系的人,确实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好朋友,那将来他造反,自己是否要帮他?正在胡思乱想间,只听见李承乾说到。
“父皇,儿臣为帮不上父皇而感到羞愧。
今后儿臣一定发奋努力,将那些胆敢伤害父皇的人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说完这小子竟然抹着眼泪哭了起来,最厉害的是他竟然一边哭一边咬牙切齿的咒骂着。
乔成一下子就被他打败了,好吧好吧,不管今后你干什么了,最起码现在你是真情流露,我决定了,主动出来顶这个雷了。
乔成淡定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自认为优雅的转头对着李二弯腰鞠了一躬。
李二被他突然的举动愣住了,李承乾也忘记了哭泣。
远处的长孙和房玄龄、杜如晦正在快步的向他们跑过来,內侍刚才禀报,说皇帝在御花园深情激动,情绪不稳定,这让他们十分担心,毕竟最近李二的情绪十分的暴怒。
乔成转过身去,站在亭子里,眺望着远处。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乔成转过身看到走到近前的房玄龄和杜如晦,伸手抱拳做了一个长辑,接着说到。
“房公谋,杜公断,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
万古愁。”
最后一个音发完以后,乔成转身微笑着看着他们,又是一个长辑,然后起身说到。
“恕小子无理,请房公、杜公指教。”
李二的眼睛逐渐闪现出光彩来,他欣喜的看着乔成,心里忍不住大笑,这小子知道朕的意思,他知道朕的意思。
房玄龄跟杜如晦也是满眼的震惊,俩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知说些什么。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首慷慨激昂的诗词,好,好,好!!!”
李二高兴的抚掌大笑,连说了六个好字。
长孙也是满脸笑容的走到乔成的跟前,伸手将他搂入怀里,右手轻拍着他的脸颊。
“好孩子,好孩子!!”
乔成感觉到她在颤抖,抬头看她,发现长孙满脸都是眼泪,搂着他的左手正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李二一边笑着,一边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他的左膀右臂。
“房公,克明,以为如何?朕的外甥才气如何啊?!”
房玄龄和杜如晦赶紧躬身,一句话也不敢说。
“无忌来报,再查抄罗昔日的燕郡王时,发现他与山东士族互有勾结。
朕让师望去突厥,不光是为了宣读诏命,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调查方面是谁在突厥为罗艺买的马!!!!!”
房玄龄跟杜如晦猛的抬起了头,俩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
李二眼睛里完全的充满了愤怒,
“如今,他们竟然敢在朝堂上就质问朕,说是朕德行不足导致天灾不断,魏征他果真以为朕不敢杀他吗?如今他一次又一次的替山东士族进谏,难道朕还要妥协吗?”
李二大声的咆哮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他转过头,看到乔成依旧努力的站在那里,不由高兴了起来。
“天灾不断,士族说朕德行不足,如今,朕的外甥遇雷涅槃,聪慧无比,今后必将扬名天下,两位卿家,觉得刚才朕的外甥的诗词造诣如何啊?”
房玄龄站起身来,捋了捋胡须,看了乔成一眼。
“陛下,魏征不能死,至少如今不能死!!”
杜如晦也紧跟着说到,
“陛下,臣也附议房公所说!!!”
李二点了点头,仰天叹息了一声,
“朕知道,朕问的是朕的外甥才气如何??”
房玄龄转身对着乔成作了一揖,乔成慌忙回礼。
“不知,刚才这首诗词,可有名字?”
“回房公,《将近酒》!!!”
房玄龄点头,这才转身对李二说到,
“可比屈平,曹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