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公子醒过来又晕了!”
看着少女扔下他跑出去喊人,翀辉脑中艰难的闪过一句话。
“TMD,这傻丫头是谁啊?可撞死我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眼皮越来越沉重了……
呼吸越来越缓慢了……
心跳越来越……
……
(翀辉:停停停,心跳你要是敢给我写停了,我现在就去你们家爬窗户,信不信我吓死你?
秋梦里:嘿嘿嘿,哪能呢,不会的不会的,你这刚出场哪能让你立马死了呢?
秋梦里整理了一下仪容,缓步走到书桌前写了起来,翀辉走到他身后看到他果然把自己写死了,抄起地上的折凳就拍了过去。
秋梦里倒在地上的血泊中,手脚抽搐着,嘴里不时的吐出鲜血。
翀辉一脚踢开秋梦里坐过的凳子,放下手中的折凳坐了上去,自己拿起笔,自顾自的写了起来,完全不顾折凳正好压在秋梦里的右手上,不顾他的惨叫声,自己写着……)
……
心跳越来越平稳了,翀辉晕了过去。
……
(半天过去了,翀辉写出了这十四个字外加两个标点符号,然后满意的看了看,弹了弹稿纸,大喊一声:好文采。
反身抓起秋梦里,拍着他的脊背:你给我看好了,今后的文章一定要像我这样写,这样才会有人看,知道了吗?
秋梦里左手捧着肿成猪蹄一样的右手,感受着后背的大力金刚爪,嘴里一边吐着血,一边连连称是。
翀辉一把丢开秋梦里,扬长而去。
秋梦里好奇的拿起翀辉写的书稿,他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惊世奇文,这一看不要紧,又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去,猪蹄般的右手,颤抖着指着翀辉的后背:这样写的话,我早晚扑街。
说完也晕了过去!)
……
翀辉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有好多人,他们一直在进进出出,自己的衣服也被人反复的打开,又有人不时的为自己合上,耳畔仿佛传来声音。
像轻巧在耳边,又像是遥远的呐喊。
似呢喃的轻呼,又似炸雷般的回响。
如春风般温暖,又如夏日般酷热。
迷迷糊糊中,翀辉意识渐渐清晰。
自己不是在大荔沙漠拍戏吗?
好不容易托关系找了这么一个有台词的人物,却在拍摄的时候碰上雷雨,交织的闪电从天而降,剧组人员都忙着抢收机器和道具,翀辉也在帮忙,印象中在他搬运最后一件东西的时候一道闪电向他劈了过来,意识消散前他看到手里拿的是三脚架,嘴里骂出一声Shit,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现在自己却出现在了这里,刚才脑海中的意识告诉自己,现在这里是贞观二年,自己今年九岁了,父亲是同州刺史乔师望,母亲是庐陵公主,是唐太宗的妹妹,唐高祖李渊的九公主。
自己在前天的雷雨天里不幸被雷电击中,昏迷了三天了已经。
翀辉现在应该叫乔成,躺在卧榻上面,脑海中不断的来回闪现着这些念头,他这是穿越了?从新世纪被雷劈了以后夺舍到唐朝,两人都被雷劈了,他来到了唐朝,那原来的那个乔成是不是去了他那里?他不得而知,自己明明已经35了,孩子都已经10岁了,如今却穿越成9岁,这让他如何是好呢?他早已经忘记自己9岁时候的样子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没有铜镜里面的人长得好看。
他记得自己看到过一本书,叫《异语怪摘》,里面有一个关于唐人穿越的故事,而且他就叫乔成。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乔成知道是母亲来了,她带着大夫在给自己看病。
衣服被人反复的打开,是大夫在反复的确定自己的心跳,反复的合上,是母亲固执的害怕自己受凉。
轻巧在耳边呼唤的是母亲,她一直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远处是一群大夫在讨论,嗡嗡的声音似乎是为了什么争执不下。
自己应该是发烧了,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发烧,头上不时的有湿毛巾敷着,母亲一刻不停的在为自己擦拭着,自己的手应该是被母亲攥在了手里。
“母亲!”
乔成喉咙里不自觉的叫出了声音。
“我儿!”
耳边突响,母亲似乎十分激动,呼喊着大夫上前查看,声音又嘈杂起来了,手却没有放开。
乔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母亲正满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皮肤细润,柔光若腻,樱桃不点而赤,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一支翠玉簪,绿得好似快要凝出水来。
一身淡黄长裙,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
母亲的额头满是汗珠,却顾不上擦拭一下,而是一直在为自己擦拭脸庞。
“母亲!”
乔成哽咽着唤了一声,抬起左手为母亲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庐陵公主眼睛里扑簌簌落下了眼泪。
“母亲不哭,成儿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