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行小子,还有点道行。”
阿云嘎二人将迫击炮放回了原位,傅四海那颗小心脏也算归了原位。他是真在乎那两门小炮啊,也是真不敢赌,恐怕侦察班的人混不吝,就是跟你玩真的,你能怎么办。到了他们手里,再想要回来,可就难比登天了。
那个王猛确实素质不错,他是许了来了二连就让他干班长,才收了他的心。但是跟两门小炮比起来,一个新兵而已,完全可以放弃。这个交易划得来。
再说了,这炮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他腿上长着脚呢,他能走到侦察班去,也能走到二连来。阿班长,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炮是放回去了,别的装备选点什么呢?阿云嘎跟宋晓军一碰头,还是在三挺捷克式轻机枪中选了一挺八成新的,这也是征求了宋晓军的意见。当然,日军的歪把子也有四挺,可宋晓军实在是相不中,干脆就放弃了。
“王猛,过来扛机枪,以后它就归你使唤了!”
然后,他们两个又精挑细选了四把盒子炮,加上宋晓军自己那把,现在侦察班算是人手一支盒子炮了,弹容二十发,是近战的利器啊。
综合看来,现在侦察班的装备基本上涵盖了远中近三种作战距离了。远距离可以拿两挺轻机枪打击,中距离的可以拿四支马步枪抵御,近距离那就是二十响的实力范围了。如果打击障碍物后面的目标,侦察班还有两具掷弹筒,虽然使用还不熟练,但至少丰富了侦察班的打法。
其余的零碎,就更多了,机枪弹、马枪弹、手枪弹,型号都不同,都要准备充足。尤其是机枪弹,每挺机枪至少要十个弹夹,每个弹夹二十发,一共二百发子弹打底,心里才踏实。备用枪管也得配一支啊,打热了怎么办,也得换。
还有手榴弹和手雷,手榴弹多就多拿点,手雷少就少拿点,怎么也得准备一些。
最后,宋晓军又领了五身日军的军服,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就先备着吧。
当侦察班人扛肩挑,将装备从众人眼前带走的时候。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说怪话,有的冷眼瞧。总之,白福全说了句公道话:
“你瞧人家侦察班过的这日子,那叫一个滋润。”
吃过晚饭后,侦察班又被叫去开会。
会上,大队长和政委总结了这次战斗的经验和教训,并且提出了下一步的工作重点。一连连长石永胜,当众做了深刻的检讨,被处以降级副连长的处分,以观后效。二连和侦察班在这次战斗中表现出色,各自荣获集体三等功,阿云嘎更是被授予个人二等功,“孤胆英雄”称号。鉴于侦查班的表现,班里的各级主官结束见习期,正式担任班长、辅导员和副班长。并宣布三天后,在二连驻地开庆祝胜利暨表彰大会,要求各战斗连队、班集体、后勤各科室上报节目。
就在第二天,也不知阿云嘎脑子搭错了弦,一大早就带着牛有田非要跟服部三郎学骑摩托,到底是新手上路,还是出了交通事故,失控的摩托车撞塌了李大爷房后的厕所,被李大爷跑到大队部告了一状。
李大爷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一个厕所塌了就塌了,再垒起来就是了。问题是你大爷我还在里面蹲着呢,幸好我腿脚好跑得快,人倒是没砸着,可丢人丢大发了。”
政委找来阿云嘎和牛有田,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并且要求他们当面向李大爷道歉,并且限期半天,给李大爷搭重新搭一个厕所。
这事就算过去了,结果第二天阿云嘎又犯事了。本来阿云嘎派牛有田和孙豆豆拿着欠条,去各连收账。四匹战马每天的口粮,就等着各连兑现呢。结果,这两个货,空手而回,毛儿也没收上来一根,摆明了就是想赖账。也是前两天挑武器的时候挑得太狠了,三个连的人基本都上都得罪光了。
按照阿云嘎以前的脾气这非得打上门去才行,可是昨天刚犯了纪律,不好再找事了,否则政委又要训她了。暂且先忍了,后面找机会再跟他们算账。
可是战马总得吃饭啊,光吃草料可不行,没有营养啊。于是阿云嘎就带着牛有田和孙豆豆去野外放牧,放牧可是放牧,你倒是看好了啊。谁成想,一个没看住,战马啃吃了老百姓的豆苗。结果,又被受害者李寡妇给告到首长那里去了。
李寡妇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咱可不是不讲理的人,畜生到处啃,肯定不会是咱部队的人故意使坏。问题是,你别搁我一家霍霍啊。李大爷家的地就跟我们家挨着,我们家的苗啃了半亩了,他们家的苗愣是一棵都没动。这是啥意思啊,欺负我们寡妇家家的没男人是吧?”
不出意外,阿云嘎三人再次挨批,还赔了一袋粮食。政委严令侦察班加强学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并且全班会背会唱,庆功大会上要表演。任务完不成,全体关禁闭。
见政委动真格的了,宋晓军感到责任重大,赶紧组织全班战士学习背诵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