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隅边戎,荒芜之地。
此处,残壁断垣,光影鬼魅,遍地青骨!
流沙绝影之中,更有雾霭环流,降破于暗沉之下。
无需感受,那游荡在四周的尸骸,早已气韵全失,生机全无,不过是死物罢了
天际缥缈,如同泡沫幻影一般,化入尘烟、飘然辞逝。
而另一方,异兽横行间,是屡见不鲜的厮杀、争斗,无休无止
细细一看,又会发现,那异兽的脖颈处皆绽放着一朵妖艳的血骨朵儿
“原本的繁华之地,没想到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老一小,并未驻足,只余下高低背影,徐徐地消失在了扬起的尘土之中
大陆,华洲、西北落云山脉。
此处,群山纵横!
此地,远近闻名!
放眼望去,氤氲下坠,一层堆叠着一层,犹如云中浪潮,气势非凡。
目光久盯,又好似螺旋迎光上升,变换莫测
不仅如此,山脉中还时常伴随有霞光喷薄涌现,与氤氲交相辉映,千变万化,令人不由的心生敬畏
期间,不止一人见到过仙人从上空掠过,更有人目睹过众多仙者大展法术之威。
因此,这山脉成了当地居民口中相传的修仙之所、朝圣之地。
有仙,心之向往,自当有人愿而追寻。
多年以来,怀揣着朝圣之心的人比比皆是,他们开始涉足进山,只希望能够寻得一丝仙缘,证道成仙。
时间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
这种希望就好似生命的轮盘一般,在不断的被打磨、在消磨
据相传,数十年以来,那些妄图踏入“修仙之地”的人,无一例外,皆有去无回!
这时,有人就猜测,那些进山的人是不是得到了仙人的指点,在山中苦修?
终有一日只为得到升仙、快活人间?
也有人传讹,他们兴许死在了山脉中,尸骨无存、不得踪迹。
这一切都不好说,不好说
如此,又过去了数年。
直到有一天,几名进山的壮汉彼此搀扶着、满身烂肉伤痕的同伴,又近若癫狂的从山脉中逃出来的时候,人们这才知晓,这山脉中尽是凶兽
它们彼此间争斗相残,无比凶猛。更是见人就吃,遇活物便啃,连那森白的骨头也成了它们塞牙吞腹的盘中餐。
此后,这事越传越开,那传闻也越发离谱,仅仅只是三天,便闹的人尽皆知。
更有不少居民在惶恐不安中,窗户一关,大门紧锁,开始闭门不出。
当然,这其中不乏有半信半疑的后来者,以为只是以讹传讹的唬人之言,择日就组成了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山脉进发。
只是在三天之后
有机警的人从山脉中逃出,告知众人,那几十个人皆被凶兽所吃,连骨头都被嚼了个粉碎
至此之后,这座山脉便从仙山变成了众人眼中封禁凶地。
不少人唯恐避犹不及,在当晚就选择了搬离自己的居所,只为能够求个心安。
当然,也有部分人依旧坚持的住在此处,只因根在脚下。
凡人的寿命,不过堪堪几十载,而随着又一个十年过去了,山脉外的居民早已经死的死,走的走,留下的也不过是那枯骨和野花在“共舞”罢了。
此山,无人敢入,那仙,无人敢随。
数百载年过去了,云还是原来的云,山依旧是原来的那一片山。
只不过那淡淡的霞光早已消散,从此再也没有重现过。
有人说,仙人已逝,仙山做葬,昔日光辉,昔日存。
也有人说,未遇仙缘,未生仙根,人不得仙,仙踪不觉。
也有人说,祖辈传说,仅此而已,切莫听信,切莫当真。
有人说,也有人说
仙踪缥缈,非凡人所能觉,仙境之中,又岂是凡人所能入?
随着时间的一步步消磨,纵观山脉,其中的缘由,知道的凡人又能有几数?
踪迹难寻?踪迹莫寻!
世人不得见,世人无缘见。
这山脉中,有一峡谷,亦幻亦真,充斥着重重神秘色彩。
而此地却乃为一宗门所在之地,蕴意为云深不知处,化名云迹宗。
在凡人的传说中,那触不可及的霞光在这屡见不鲜,那变换莫测的氤氲更是数不胜数。
其中更有五峰高耸而起,四簇其一,划开云雾、擎天而立。
山峰周围又随处可见各种灵姓禽物,或托着人,或起着舞,只为展现那仙家独魅,当真气韵十足!
每一座山峰中皆建有一处巨大宫殿,宫殿里外皆以琉璃浮雕而饰,更有不少青铜鼎器具作陪,端的上流光溢彩、气派夺人。
这里,与凡人所闻不同,反倒自成一方世界,稀奇的生灵比比皆是,稀有的植物更是应接不暇,身在其中,只会令人眼花、自觉缭乱。
那五座山峰还被划分为一主四次,代表着各自不同的传承。
主峰称作靑谱峰,其余四峰分别为青幻、青澜、青鼎以及青器。
纵观全貌,云迹宗外,更有纵深极且巨大远的天险急流,只为给那孤零零的云迹宗披上一层天然的保护条
云迹宗的的入口处,为一崖,中间有一道可见的青色光幕,凡是云迹宗认可的弟子,便可畅通无阻。
从他们的交谈甚欢的言语的中可以听出,部分人应是准备踏入这凡人眼中的凶地,以此来历练一番。
也就在此时,云迹宗的山门前,三个身着白色披风,头戴帷帽的奇怪人突兀的出现在了此处,看其体型,应为三位男子。
而随着三位打扮奇特的男子出现,自然引起了周围弟子的侧目,甚至还有不少警觉的弟子已摆开了作战的架势。
但无论他们如何打量,皆看不穿这三人在帷帽迷雾下的容貌。
与此同时,山门中又突兀的出现了两名身着武士服的弟子,他们动作严谨,恭敬的朝着那三位男子作揖行了一礼。
“请!”
主峰靑谱大殿之上,在两名弟子的领路下,那三位男子踏足了此地。
“三位前辈,掌门已在大殿等候!”
再次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后,这两名弟子才徐徐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