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头,寻常人家少见的山禽野味倒也不少,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多亏余子宿烤得一手野鸡的技术活儿,胖子郭同福日渐发胖。这段时间以来,落山为外门弟子的余子宿虽不及浪荡江湖来的自由,不受拘束,但日子总归过得清闲,胖子也怕新来的余子宿过得乏闷,除了日常杂役工作,三天两头便拉着余子宿去天运道场长长见识,一来二去,曾经浪荡成性的江湖游侠儿倒也收心,从天运道场的藏武阁里头儿看了不少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大家功法,收心练剑,不说一日飞升,也是日渐精进。
四峰中央,大寒门天运道场,广场上。
腰悬长河,余子宿负手而行,神色愉悦,道:“改天,也去那大寒阁走走。”
郭同福跟在余子宿身后,手里边走边翻着一本从藏武阁借来的《坐龙剑法》,看的津津有味。余子宿不过入山不久,光临天运道场,时常眼泛几许看待江湖的玩味兴趣,胖子白了一眼,没好声说道:“大寒阁,那你得多大的本事才能去走一走哩。”
树树秋声,山山寒色。
道场上人流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偶尔望见几名结伴行走的女弟子,只要是颇有几分姿色的,胖子郭同福便朝余子宿使个眼色,意味之深长,余子宿瞬间心领神会。二人加快脚步,临近看上的小姑娘,故作趔趄,一步踉跄扑在姑娘家香肩,只觉得顿时一阵香气扑鼻,芳香四溢,稍后只留下羞涩的姑娘家满脸绯红,二人不怀好意地擦肩离去。
“啊...好香,好大。”
果真是打虎不离亲兄弟。郭同福貌如其人,滚胖的躯体丝毫掩饰不出内心渴望,满脸色相。余子宿多是江湖浪荡儿一身难改的恶习,这些时日,对于胖子的做法很是满意,二人联手,愉悦十分。
且说大寒门一众女弟子,倒是因为大掌门的游涯子老头儿怜香惜玉,知晓外门境遇苛刻,全然将一众女弟子收入山上,免去了山下外门女弟子的说法。那些个个正值年少,血气方刚的男儿们倒是惆怅得很。
江湖上混的,迟早要还,二人很快又将惆怅付诸行动,何况余子宿跟胖子郭同福还常在河边走,两人色性不改,大意之下终于湿了草鞋。郭同福见得前面走来几位姿色妖娆的女弟子,一个眼神余子宿依旧的心领神会。就在二人走近正欲擦肩之际,有一只手一把揪住了余子宿后背衣上,身影忽然上前横在那几名女子身前,胖子一个踉跄扑去,不见香肩,硬邦邦的只闻出一股辛臭的汗味儿。抬头一看,一人剑眉入鬓,凤眼生威英气勃勃,居然是山下那生性跋涉的公子哥李远。
“大胆色徒,竟欲冒犯师姐?!”
自从在卧道岗上跟余子宿结下仇恨,奈何这家伙又是游涯掌院常明老道士钦点留下的外门弟子,李远暗自饮恨,打不过人家,也只好不去寻生事端。此时同在天运道场,仇人眼尖,少年远远看到二人身影,一下便识破了郭同福和余子宿的龌蹉伎俩。一阵喧嚣,引得周围一些弟子走来围观,好不热闹。
“好你个余子宿,大掌门座下第二弟子,叶真清大师姐也是你敢欺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