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御帐之内,邵宏渊,邵世雍父子两跪地先皇帝陈情,而被放开的御营张训通虽是恶狠狠看着这二人,但却对那二人祸水东引的言语只字不回,任凭他们“污蔑”。
“哦,你说你等来护驾的,说这张统制意图谋逆,便是你手中这些私信,好,朕手上也有一封纸条,且看看再做言语。”赵昚将手中还渗着血迹的纸条给跪在地上的邵宏渊。
邵宏渊一看便知,正是那日宿州攻城射上城墙的,“官家,臣实不知这时何意,必是有奸人坑害诋毁臣,末将是大宋的忠臣,绝不会做此等事。”
“哈哈哈,着实可笑,你这邵节度也是聪明一世,朕并未说这纸条就是你射出的,便这么着急洗脱,你也不问问这东西朕是从哪找到的,朕今日便跟你说明了,这纸条便是你的亲儿子邵世雍给朕的,你做的那些事,你的亲生儿子都一一写明切结书,按了手印,今日便让你死个明白!张训通给你的私信是朕让其写的,你也不想想,他若想反还等到你来,便是那左士渊也是朕放出去的,就是为了诓你进城的!”
邵宏渊双眼血红的看着身旁的儿子,也不接那份切结书,猝然暴起,随手抄起散落在地上还血迹还未干的铁骨朵,“逆子,我锤死你!”
原来邵世雍初入帐内,见到刚被赵昚锤死的金人乌林答剌,一时大惊下就被皇帝双手按住,
本是想发力反抗,但是任凭自己尽力挣扎,都丝毫难以脱身,随即赵昚二话不说,来了一套学校军训中学的军体组合拳,
因为赵昚有玉斧加成,即使耍出招式有些滑稽,但真的是拳拳到肉,一套军体拳操练下,这位玉树临风的白脸衙内,登时已经七荤八素倒在地上,便被皇帝赵昚踩在脚下,这位年轻衙内难吃过这种鞭打苦头,待赵昚还未再度抬起拳头,便是悉数交待了。
这时御帐内,一出父子相残的戏码上演,邵世雍本就受了重伤,只能左避右挡,口中大呼,“官家救我,官家救我。”
这时赵昚也不想在拖延,使了个眼神,御营统制张训通拿起一杆铁枪便挡在邵世雍身前,堪堪举枪挡住了砸来的铁骨朵,斗得数招后,一时也分不出胜负。
邵宏渊心知今日事败,当场搏杀也不占优势,奋力双手一荡开铁枪,便抢身出帐,便拿出此时保命的后手。
“速来护我!”随后埋伏在周围数百亲卫齐齐露出身形,一时便是射杀御帐外围诸多班直,包括自己本部的骑兵也有不少被其射杀。
“速退开!”邵宏渊一阵怒喝,致使最外围的邵世雍部两千骑兵当先遭受神臂弓齐射后,邵宏渊平日在军中也是颇杀伐果断,即使此时深陷绝境,平日威望压制下,众骑兵也便让开道路,放其自走。
邵宏渊脱离御帐范围后,数百亲卫死士团团拥护着,便欲突围出城。
“陛下,许臣追击,那厮必难逃出。”张训通向皇帝赵昚请命,
“无妨,朕自有安排,这种负隅顽抗的,朕本欲留其一命,若是其当场认罪,即使他犯下这些罪,朕也不是不能留其性命,便是那左士渊那等,朕也未杀,今日便是邵宏渊自取灭亡,怪不得他人了,邵世雍你可恨朕?”赵昚对邵宏渊留伏兵逃生一事并不惊讶,戏谑看着一旁跪地之人。
官家,臣不敢,官家便是臣的再生之主,那厮欲杀臣之态,臣便不认他了。”惊魂未定的邵世雍不假思索说出。
而那邵宏渊被数百亲卫拥护着,急速而逃还未到寨门,突然遭遇了一阵如同暴雨一般神臂弓箭雨,瞬间就死伤大半,剩下的也不再纠缠,依旧拥护着邵宏渊冲向寨门。原来当日先遣过得两千摧偏军在皇城司指挥使曹勋的统领下,早已遍布御帐周围,一直引而不发,唯一将要现出身形时,便是那金将乌林答剌格杀两名班直后闯入御帐之中,但是赵昚也曾亲自交待过,只诛杀逃出帐外的,不可擅动,曹勋想到此处便强行克制住摧偏军。
剩下四五十亲卫前后三层挡在邵宏渊四周,用身体挡住箭雨,一路上不断有人倒下,邵宏渊平日待这些亲卫甚为优厚,不仅俸禄是普通将官双倍,逢年过节的赏赐也是不断,妻子家人皆有其照拂,便是让这些人此时愿意付出死力也要护卫其出逃。
正当他们将欲逃至寨门,城墙上赫然出现数座八牛弩,这种宋军中此时可以比拟核武器般的存在,当时在檀渊城一箭洞穿辽国大将萧挞凛。
所以当这些八牛弩瞄准到被众亲卫拥护着的邵宏渊时,也就意味着他的死亡。
“嗖嗖”一声声凌冽的可以是铁枪般的弓箭,散发着寒气便发射出去,下一秒,五百步外,便出现异常血腥的一幕,一杆长枪从前至后,那些亲卫的身体被连接在一起,邵宏渊自是不能幸免,八牛弩强大的穿透力之下,便结束了其生命。
自邵宏渊当场身死后,蕲泽镇也便恢复了正常秩序。而被左士渊用皇帝金牌和两千骑兵控制下的邵宏渊部的中层军官,看到主将奋力躲避出逃后,其中便有数人,因邵宏渊多年恩威并施,便欲出头为其掩护。
但是统制官左士渊也是老道之人,哪能让其有机会,当场便下令,数百骑士冲杀之下,那十几人便当场处死,城中最后一丝动乱因素便已消弭殆尽。
而此时另一边静安镇那李显忠此时,避实击虚,派出各路疑兵,包括撒出去的契丹骑兵,自己的亲卫死士,利用金人重甲害怕暑热的劣势,长途奔袭下,终于率领余下两千骑兵,脱身来到那日倚水而建的军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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