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跟我说说这个再不斩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鸣人侧头看着他。

白不禁一愣：“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鸣人冲他笑笑：“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能够培养出你这样温柔的家伙，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或许也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

听到鸣人的猜测，白的脸上露出笑容。

以他对再不斩的了解，温柔这个词跟再不斩完全搭不上边儿。

不过回想起与再不斩相处的那些日子，虽然有些无聊，但内心却是满足的。

只可惜现在...

白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不少，摇摇头道：“再不斩大人他其实...嗯，很凶的，不过他的内心却很细腻，所以他虽然总是冷冰冰的样子，但我却知道他对我很好。”

“他之前救过你？”

“嗯，那个时候我还在水之国流浪，是再不斩大人收养了我，从此我就成为了再不斩大人的工具，为他效力，只是没有想到...”

说着白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我这个工具实在太过无能，竟然让再不斩大人死在了我的面前。”

“命运这东西谁都说不准的，就像我之前也没有想过会救了你一样，又岂能强求？”鸣人大大咧咧一摆手，接着颇有些不满地看着白，“你为什么总是说自己是什么工具？你跟其他人都一样，是活生生的人啊。”

白闻言叹了口气：“我的这条性命是再不斩大人给的，本就应该成为再不斩大人的工具。”

“你这家伙...”鸣人一脸无奈，“算了算了，我懒得说你。”

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呢？”

白眨眨眼睛，似乎有些不太适应鸣人跳脱的思路。

在短暂地思考了一会儿后，他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在再不斩大人死后，我已经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意义。”

“闭嘴！”

鸣人直接不耐烦地开口打断。

接着他双手抓住白的肩膀，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我之前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吧，从来没有人会因为别人的死而失去生存的意义！因为生存本身是不需要意义的，你所谓的生存的意义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甚至连知晓这个道理本身也并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无意义的世界，你为什么还要纠结于生存的意义呢？”

“嗯...我...呃...这...”

白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很显然鸣人这一堆有意义没意义的话术就像是一顿老拳，打得白有些晕头转向。

不过这正是鸣人想要的效果，所以看到白这副样子，他立刻决定再接再厉：“你刚才也说了，自己是再不斩的工具。一个工具会为自己主人的死而感到悲伤吗？一个工具如果有生存的意义，会是为主人奉献一切吗？显然不会！所以你即使有生存的意义，也绝不会是为了某个人要死要活的不是吗？”

“我...”白张了张嘴，他能感觉到鸣人似乎在说什么歪理，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可是...”

鸣人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还有你说你是再不斩的工具，可是你真的仅仅是把自己当成工具吗？再不斩也仅仅把你当成工具看待吗？你说他是个温柔的人，对你很好，你也愿意为了他献出生命。你们之间显然并不是单纯的工具与主人的关系，而是亲人之间的关系。”

“你自己想想，再不斩把你当成亲人，会希望你这样为他牺牲或者就此浑浑噩噩地活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