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长得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平日里看谁都是笑呵呵的,见了谁都叫孩子,娃娃,可真到了事上,只要赵先生说有他,那就有一股莫名的让人安心的力量。
留下春华妈在家里,大春儿和赵先生去赵先生家里取了些东西就回了春华老家。
到了老家,赵先生吩咐大春儿找出来一套春华平日里常穿的衣服,将两根竹竿绑成十字,把衣服套在了上面,又将竹竿立在了房顶上。
然后赵先生又叫大春儿去村里的狗肉馆买了一盆黑狗血,用自己带来的葫芦,装了满满一葫芦。
准备好了一切,赵先生就准备出发了。
临行前赵先生嘱咐大春儿:“过了戌时,就到房顶上喊三遍春华的名字,每隔一刻钟喊一次,若是衣服无风而动,那就要不停地喊,直到竹竿倒下,竹竿一倒下,立马解了衣服,把衣服拿进屋铺在炕上,用剁肉的老菜刀压住,等我回来。”
大春儿忙不迭声的应了下来。
赵先生离了春华老家,带着自己一直用着的布搭子,腰上别着葫芦,直奔村子的坟地而去。
赵先生点掐的准,等到了坟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
春华老家这片坟地的位置选择的巧,一面背靠滦河水,一面挨着树林子,一面是被改成的耕地,仅一条小路可以走进去。
赵先生顺着这条小路走过去,四周除了些许夏虫的叫声,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动物窜过去的声音,就只剩下那些馒头状的坟包,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到了进入坟地的岔路口,赵先生盘腿坐在路口处,双手结禅印,双眼紧闭,吐气纳息,藏气于心,聚气于顶,等吐息沉下,归于平静,赵先生抬起手,用两只小拇指分别在两边眼眶上刮了一下,然后站起身,睁开了双眼。
睁开眼之后,赵先生眼前的景象已经与刚刚大为不同了。
赵先生此时站在牌楼底下,到了扣压着春华的鬼村。
赵先生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慈祥的模样,还有闲情和看向他的“村民”打招呼:“呦,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不远处过来了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带走春华的那两个,反正他们长得都差不多。
那俩人直冲赵先生而来,其中一个递给赵先生一张纸:“老朋友一叙。”
赵先生会意,跟着那俩人走了。
此时旁边有一个穿着破烂的人,鬼鬼祟祟的在后面偷偷跟着,赵先生发现了并没有理会。
那俩人把赵先生带进了春华到过的那间办公室。
那个九千岁还是在沙发上坐着,见赵先生进来,也不起身,只用他那独特的嗓音说:“呦,赵先生,贵脚踏贱地啊。”
赵先生表情不变,径自坐到了九千岁的对面,回到:“老千岁倒是日子过的巧,电脑都用上了。”
九千岁把玩着手里的老爷棍儿,对赵先生说:“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老千岁何必呢,咱们认识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明人不说暗话,您扣了不该扣的。”
“呦,杂家可是按规矩办事的,那可不是我扣的,那是她那死鬼爹卖给我的。”
“拘生魂,老太岁果然是有魄力。”
“活人闯鬼村,赵先生也是好手腕。别以为你那破葫芦里和你那烂布包里装的什么,我不知道,打量着谁是傻子呢。”
“老三样还是老三样,对付老鬼好用就行。”
“时代发展了,杂家也不为难你,我只要我该得的就行了。”
“九千岁大气,那就请九千岁和我了了这段案子。”
赵先生说完,九千岁就让人把春华和她那死鬼爹带了上来。
春华一见赵先生,很是激动,赵先生安慰了她一番。
赵先生见春华的手上绑着一根黑色的藤,那藤知是什么植物的,韧性极强,泛着血光,赵先生心里一惊:难怪叫不回来,原来是这东西,难不成算了,先救人才是打紧的。
很快春华爹也进来了,一看是赵先生,扭头就要跑,被九千岁的人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