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并不只有路演一个人,还有祝与新。
路识真当时只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
路演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姐,快让我进去!”
路识真终于理解了路演之前有些怪异的低音。
近一米八的祝与新被一米六五的路演半拖半捞地背在背上,他的头软软地趴在路演的肩膀上。因为路演累地弯曲了腿,路识真第一次可以以俯视的角度看看祝与新。
少年的头发不似往日那样看上去清爽柔顺,剧烈运动过后凝结了一撮一撮的,而漆黑的发顶一处更是夸张,凝结成了一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生锈的气味。
路识真几乎是立即反应了过来,祝与新头上的黑乎乎的,是凝结的血块。
是血……
她呆愣之时,路演已经迅速把祝与新背到了房间里,放倒在了床上。
他自己也终于放松下来,双手一张倒仰在床上大口喘气。
路识真下意识地把门给关上,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所以她没有在看到祝与新满头血的时候失声尖叫。
小时候到外婆家,路演和原时楚也总是出去瞎跑,也总是,一有什么事都不敢告诉家里,偷偷摸摸地跑到她房间处理,该清理伤口的清理,该掩藏的掩藏。
这是小孩子的秘密。
如今好像回到了那个偷偷摸摸的年纪,小时楚和小路演悄悄躲过忙碌的大人,飞奔上楼。快速地敲敲门,然后是小阿真打开门,赶紧侧身让他们进来,然后又悄悄地关上门。
隐秘而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