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昏迷中的安和呢喃着,黑暗中有人叹了口气,端起一碗水放到安和的嘴边。
水沁润了干裂的嘴唇,安和一口气就将水喝完,然后继续昏睡。
那人又将手放到安和的手腕上,把把脉,说道:“还好只是外伤,将养几日就好了。”
第二日,睡得昏昏沉沉的安和睁开了双眼,“嘶”,吸了一口冷气,安和扭头看看自己被打烂的屁股,亵裤沁满了血水,粘在屁股上。
安和想把裤子褪下来,不然时间久了,亵裤和皮肉长在一起,就不好处理伤口了。
“嘶”,安和挪动了一下身子,就痛得不得了,“啊,啊,”想了想,还是长痛不如短痛,狠狠心,一下子就把裤子从屁股上扒下来,“嗷嗷嗷”。
惨叫声惊醒了同一个牢房的犯人“新来的,你鬼叫什么呢?”
昨夜那个给安和喂水的人道:“没什么,没什么,大家担待,担待!”
“切!”其他人见有人帮安和说话,嘟囔了两声,又各自睡去。
“很疼吧!”给安和喂水的那个人走到安和身边,扶着安和躺下。
“谢谢你!大哥!不知大哥怎么称呼?”
“不用谢!在下李刚,你要不要再喝点水。”李刚报上姓名并关切地问道。
“李大哥,谢谢你!”
和李刚闲聊,安和了解到,这李刚是越王李贞的幕僚,几日前突然被人诬告,被抓到牢里。
待到安和将自己的案子实情讲出,李刚愤愤道:“又是武后,这两年,被她诬陷杀死的李氏宗亲还少吗?她的那些爪牙男宠,索元礼、来俊臣抓了多少无辜之人,滥杀无辜,陷害忠良,如今竟连经史子集也有错!”
“最可恶这索元礼,来日若有机会,我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安和激动地说着,他已经猜到这索元礼不仅仅是为薛怀义出口气,他是想要天香楼。
“嘶,”激动地安和锤向墙壁,带动身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