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乙就忍不住笑了,说:“你说耳朵啊!叫狗吃了。”
团防兵听着咋像是骂人呢?就把枪栓拉的哗啦哗啦响。路人乙马上举手投降,说:“兵爷,兵爷,莫激动,真的是被一只黄狗叼走了。”
路人丙丁等忙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团防兵说:“黄狗往哪边去了?”
路人乙说:“往上场去了。”
唐刀子急忙跑进封啸天的办公室,说:“二哥受伤了。二哥的耳朵被人割了。”
封啸天大惊,说:“咹!谁有这么大的狗胆?不想活了吗?”
唐刀子才尴尬地说:“就是我们乡公所的人。是柳聋子!”
封啸天又一惊,说:“是他?难道他是……”
唐刀子说:“他就是游击队的探子,他那个情报组的人,都被二哥给抓了。”
封啸天又转惊为喜,说:“干的漂亮!走,去看看你二哥。”
封啸天和唐刀子赶到磨盘巷蔡西医那里的时候,李得发已经不在那里了,正要折返,却看见两个团防兵灰溜溜的过来。看到封乡长在,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两个团防兵对封啸天点头,又向蔡西医点头说:“蔡西医,团正的耳朵没有找到!”
蔡西医轻描淡写地说:“嗨,没找到就没找到吧,其实,找到了也没有用。”
两个团防兵就想走,脸上已经泛起愉快的神情。却被唐刀子拦住了,唐刀子说:“什么东西没找到?”
团防兵说:“团正的耳朵。”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使被割下来了,也要找到并妥善保存啊!
唐刀子说:“为什么没找到?”
团防兵说:“他们说,被一条大黄狗叼走了。”
黄狗,黄狗,黄狗,场上哪家有黄狗?
唐刀子吼道:“赶快去给我找,找到那条黄狗,杀了,把李团正的耳朵从它肚子里给我掏出来……”
封啸天的态度却平和的多,他对团防兵说:“去吧!”团防兵逃也似的跑开了去。
这个蔡西医真是个话唠,他看封啸天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说:“封乡长,你不用担心,你那兄弟没什么问题,死不了。再说了,缺少个耳廓,并不影响听力,就是难看了点。”
完全不考虑病人的感受嘛,真是的。封啸天便不多说,与唐刀子一道,径直往三圣庙去。
尽管有心里准备,还是把封啸天吓一大跳,李得发的半边脑壳被白纱布包着,整个脑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冬瓜。
封啸天关切地说:“兄弟,你没问题吧?”
李得发的头扭过来,疼得嘴巴一直抽搐,由于脸肿的原因,他的右边眼睛几乎被挤成一条缝。李得发含糊地说:“大哥……我们终……于逮到……鱼……”
封啸天心痛,封啸天说:“兄弟,你回庄园休息几天,这里的是还有大手和刀子呢!”
李得发说:“不……我收拾……他……们我不……痛……”
封啸天对唐刀子说:“把柳聋子看好了,等得发好了,任他发落。”
这时候,方脑壳跑过来献媚,李得发说:“大……哥这就……是我们的狐……狸。”
封啸天当然明白李得发说的意思,说:“方脑壳,我听李团正说起过你,你好好干,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得发突然对方脑壳招手,叫方脑壳把耳朵伸过来,李得发说:“监……视廖代……招,山上只要……有人来……一齐……抓。”
方脑壳喜笑颜开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