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子就把塞在她嘴里的东西拿掉,宁小娥大口呼吸。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宁小娥故作轻松,先套个熟,说:“我们应该算是熟人了,都侍候过老东家,为啥还要绑我呢?”
唐刀子就笑,充满鄙视与讽刺的那种笑,转过头对李得发说:“二哥,你看看?她还真把我们当傻子了。我就说吧,像这种杀害主子的恶奴,留她何用?早一刀弄死不就完事了吗?留着她,难道是想证明我们在修行吗?”
宁小娥开始发抖,她真的感到恐惧了,看来老爷老夫人的事,他们早就知道。但是,即便这样也是不能承认的。赵红云,吴富才又不在这里,正好都推给他们。宁小娥嘤嘤哭泣,开始装可怜,哭了一会儿才说:“还是我命苦啊,跟了个残忍又无良心的主子,如今他们杀了老爷老夫人,卷了钱财跑了,却还要留下我这个苦命的佣人来背锅,没有天理啊!”
唐刀子就摊手,不耐烦地说:“早就该把她弄死了,可你们总说留着有用。有啥用?除了把我们当傻子演戏,还有啥用?”
李得发终于说话了。李得发说:“宁小娥,如今的话,我也劝不住我兄弟了,谁叫你一点用都没有呢?”
宁小娥想站起来,猛地一冲,结果被绳子勒得叫唤。她讨好地说:“李二哥,唐幺哥,有用,有用,我真的有用,我发现了林老二的秘密。”
李得发老奸巨猾的一笑,你终于说出来了。但李得发假装不怎么感兴趣,说:“林老二,哪个林老二?”
宁小娥说:“杂货店老板林河生林老二。”
唐刀子不耐烦,吼道:“他有啥秘密?快说。”
宁小娥说:“有人半夜三更找他,拿什么情报……”
李得发大惊,难道真要捞出大鱼来了?李得发和唐刀子对视一下,两人都笑的意味深长。李得发示意后,唐刀子突然猛地卡住宁小娥的脖子,又把她的嘴塞住了。唐刀子说:“有用?哼,还真是有点屁用,就暂时留着你的狗命吧。”
柳聋子看李得发也从库房出来,觉得事态危急,老远就喊:“李团正,开早饭了!”
李得发根本没有理睬柳聋子,带着两个团防兵飞快向杂货店跑去。杂货店刚开门,一个伙计边打哈欠,边整理、收拾货物。
李得发一把当胸抓住伙计,厉声说:“林河生呢?”
伙计吓的发抖,结结巴巴说:“去……找人了!”
团防兵用枪托砸伙计的腹部,伙计一下子就坍塌下去,又被李得发一把抓起来,李得发急切地说:“快说,找谁去了?”
伙计就哭了,抽抽涕涕说:“好像是……得月楼的宁小娥。”
李得发一掌推开伙计,说“去得月楼!”
李得发和两个团防兵跑到“得月楼”的时候,林河生正在“得月楼”门外焦急的徘徊。“得月楼”要巳时末刻才开门,这是水至场的人都知道的啊,看来你林老二一晚不见宁小娥如隔三秋啊。
李得发看见林河生,如狼看见一块肉。
李得发给两个团防兵使个眼色,两个团防兵身手还是不错的,跑上去先把林河生的嘴堵上,然后架起林河生,往三圣庙飞奔。因为时间尚早,在后街上,竟然没有碰见一个人。
完美!这种喜悦让李得发激动的发抖。
李得发慢悠悠走进三圣庙的时候,林河生已经瘫倒在光线昏暗的角落里了。看来团防兵已经给了他见面礼了。李得发叫团防兵把林河生架在光线亮堂的窗户前面来,一个团防兵早已经给李得发抬来一张椅子。李得发坐下后,不紧不慢的说:“林河生林老板,你的人什么都说了。如何对你,就看你说什么了。”
一个团防兵又要上去用枪托砸他,林河生吓的发抖,本能地用手臂挡在面前。李得发叫停了团防兵的行为,依然不紧不慢地说:“不急,看他说什么,再动手不迟。”
林河生就想,知道我身份的就三个人呀!罗树生被抓了?那可是游击队的大人物,有本事得很,不容易被抓;那么是范草药?也不对啊,范草药也在山上。藏在深山里,水至团防兵抓不到;啊?我知道了,柳聋子,你个可恶的柳聋子,老子还没说你呢,你倒好,先把老子供出来了……
林河生就说:“李团正,我什么都没做啊,都是柳聋子给我的情报,我看都没看,山上有人来的时候,我就原封交给他们了。”
李得发说:“柳聋子是谁?山上又是哪个找你拿情报?”
林河生说:“柳聋子你们都不认识?就是乡公所煮饭的柳厨子啊!山上……”
李得发说了一句:“看好他!”一招手,带着几个团防兵饿狗一般向乡公所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