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着，欣程的病，可以治，而他，也可以活下来。

至少这一次，可以活下来。

一切似乎尘埃落地，他不需要在做多余的事情。

门外的阳光愈发明亮，将屋内的黑暗都驱散几分，

大爷捣着手里的药草，直至彻底化成药渣，随后把药渣敷到常驻的腹部，

姜小白忍不住问道，

“大爷，这些药，有什么用么？”

大爷敷好药渣，伸手碾着手上残余的药，沉默片刻后，

“没用，只是让我安心一些。”

大爷蹲在常驻的身旁，低垂的脑袋满是白发，姜小白欲言又止，

地上的常驻气息似乎更加微弱了几分，

“大爷，常驻究竟怎么了？”

大爷伸出手，抚摸着常驻的后背，

“它的紊乱值快到极限了。”

听到熟悉的称呼，姜小白心中猛地炸开，他本来以为只有自己有这种东西，

面上强作镇定，问道，

“紊乱值是什么？”

这一次，轮到大爷诧异，扭头看向姜小白，沉默片刻后道，

“你到底来自哪里？”

“我，我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他本想说另一个世界，但话到口中，还是转了个弯。

老头深深看了姜小白一眼，看出了他的隐瞒，不过也没再追问，

扭过头，

姜小白看着他，忍不住追问，

“可，你怎么知道？”

“我能感受的出来。”

“你——”

姜小白还想继续追问，但老人转过头的坚定眼神扣住了他的嘴，

“那，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姜小白眨了眨眼，这家伙怎么突然当起了谜语人？

“怎么样才可能有？”

大爷抚摸着常驻的后背，黑暗中，眼神流转着略显诡异的光芒，

“据说有快死的人喝了蓝湖的水，重生了。”

“他能复活人？能复活狗么？”

满头白发的大爷扭过头，看向姜小白，张了张嘴，又闭上，

一时间，他有点分不清这句话的重点，

察觉到自己话语不妥的姜小白连忙加了一句，

“对常驻也有用么？”

大爷转回头，继续摸着地上的常驻，

“我不知道。”

姜小白右手微微攥着，他还记得册子上的第八条。

【不要喝蓝湖的水。】

“有什么，副作用么？”

“那个人疯了。”

“疯了？”

姜小白张了张嘴，感觉有些微妙，忍不住有些好奇，

“那个人，叫什么？”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好像是，王宇？”

熟悉的名字在姜小白脑海中猛地炸开，

“王，王宇~”

看到姜小白魂不守舍的模样，老头忍不住问道，

“你认识？”

“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