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森林向来是以十死无生为著称,哪怕是森林外围,雾气稀薄的地方,这两年也不知为什么变得逐渐人烟罕至。
在一条道路的尽头,略显简陋的木屋就如同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了这里。
木屋的窗户是打开的,从窗户往里探去。
屋子里的木桌有些简陋了,在上面的茶具可是实打实的名贵白瓷哪怕是人工贵族都很珍惜的东西。
而在茶具的不远处,木桌的边缘,一个和几天前亚托克斯取到的一样的卷轴赫然摆放在那里。
木桌旁边一白衣男子将茶叶轻轻倒入白瓷茶碗。
茶香随着风飘散在空中。
“算算时辰,应该快到”
白衣男子眯着眼睛,从窗外面远远的看了一眼迷糊不清的太阳,抚摸着茶壶的温度,还没等他自我陶醉完,木门便被暴力的推开。
亚托克斯没有敲门,径直的推开简易的木门,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椅子忽然有些吱吱作响,或许是这把椅子的制作工艺太过简陋。
还没等白衣男子说话,亚托克斯已经将短刀和自己深信不疑的左轮手枪拍在桌子上。
“你好使者,奥林尼塔斯王国,约尔曼家新任家主,亚托克斯约尔曼,不知道帝王有何命令?需要如此的遮遮掩掩。”
“按照礼仪,我将武器摆到明面,请允许我鲁莽,但我的时间不容浪费。”
很显然,白衣男子贝亚托克斯这一副作为惊讶到了,这些动作让他不禁对这个眼前的任务目标有了更多的兴趣。
白衣男子伸手示意亚托克斯喝茶。
“上等的好茶,将军请喝,我叫克克鲁,帝国礼仪官,这次任务的卷轴就在桌子的旁边。”
亚托克斯伸手拿过白瓷茶杯,桌子上的茶杯吸引了亚托克斯的注意。
“白瓷的,顶上大人一个月的工资了,拿这么贵重的茶盏招待,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
亚托克斯的话说的很礼貌,但是他却并没有接过茶水喝下。
而是用手,极具代表性的晃了两下,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气氛也在这一刻彻底尴尬的起来。
但或许此刻觉得尴尬的只亚托克斯一个人。
此刻的白衣男子,不,应该叫克克鲁。
已经用手沾着茶水。
不断的在,并不算光滑的桌子上作画。
要不是作画的轨迹并没有亚托克斯所认知的法阵最基础的镇纹,此刻,亚托克斯都马上要立马跑路。
“知道吗?其实我并不喜欢礼仪官这个职业”
亚托克斯听到克克鲁的话不禁嗤笑一声。
“大人说笑,这个官职活少钱多,而且还没有危险,每年上班的时间也只有每三个月一次而已,可以说是任何人都想要来到的官职,也是一份肥差,天下人谁不垂涎大人这份美差呀。”
克克鲁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不住的用手指在桌子上继续画着一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画。
“曾经,我向帝国艺术学院求学,以最优异的成绩进入,最后却被开除,无奈只能顺从家里的意思走进官场,可是我只想当个艺术家,每天画一幅画,喝点茶水,生活在无忧无虑的地方,哪怕是农村也好,但是帝国是不会允许一个手握四阶法阵,哪怕没怎么修炼也会拥有极强力量的定时炸弹留在乡下。”
克克鲁的话,让亚托克斯有些警惕,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