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百花楼的头牌你怎么个意思,兄弟我去都不露脸。”
“就是啊裴兄,我可也惦记着红牡丹呢。”
“瞧你们俩说的,百花楼可和我没关系。”裴兴平立即扫一眼四周。
这天下楼的食客可都不是一般人。
“你怕什么!现在那位不也是向咱们低头了?再说,你不说出去怎么给百花楼站台?人每月有孝敬,咱们也不能不办事。”
说着说着就跑到百花楼那新晋的头牌上。
自从去年,现如今东天下楼原本的头牌绿柳进了天下楼之后,新崛起的也就是百花楼的头牌红牡丹。
不过这红牡丹还是清倌人,而且总是带着面纱不见真容。
说了半晌,卢俊怀哼了一声:“那位都低头了,这天下楼还是这么跩,定三个位子都不给,早晚收拾他们。”
“你是想收拾他们还是想收了?”
说完之后几个人低声嘀咕几句,其中何兴平立即大声嚷嚷起来:“你们天下楼怎么做菜的?你们推出新菜炸鸡腿,也得把鸡腿炸熟了啊。麻蛋咬一口就一口血,这要是一会儿下楼一说话还不得把人吓死!”
店小二连忙跑过来看一眼,呐呐的不敢说话。
“你天下楼怎么也得给我个解释啊,就如此怠慢我们这些吃饭的?”
耿忠也连忙跑过来,拿起鸡腿看一眼,再看看何兴平,呵呵一笑:“何公子,我天下楼的炸鸡腿肯定是炸熟的,这上面之所以有血筋那是因为何公子恐怕这几天牙疼。小的有幸听陛下提起过,这叫牙周炎牙龈炎,还有上火的时候也容易牙龈出血。”
“不过既然这炸鸡腿让何公子吃的不愉快,就当免费赠送的您看可以吗?”
“免费赠送?你以为我是叫花子啊!还什么特么牙周炎牙龈炎,你怎么不说你家鸡腿它来月事了?”
轰的一声,楼上楼下楼里楼外哄堂大笑。
这何家公子俏皮话是真利索。
就在这时,楼外传来略微清朗略显稚嫩的声音:“既然何家公子这么说了,那么天下楼就给每一桌人送一个来月事的鸡腿。公道自在人心,让大家都品尝品尝。”
耿忠一听,当即笑了。
一招手:“来呀,给每一桌上一根鸡腿,让大家品鉴品鉴,这鸡腿他怎么来月事。我天下楼的名声可不是那么好诋毁的。”
平常见到你们还不敢得罪,但今天你们敢当着皇帝的面这么说,先为你们默哀吧!
萧慎愣了一下,怎么听说话这人有点耳熟啊?
扒拉栏杆向下一望
卧槽!
呲溜一声就出溜桌子底下抱着脑袋浑身发抖:“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我擦,我出门没看黄历啊,憋了好几天楚门吃个饭就能遇到这个大魔王,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萧慎快哭了。
一共就见过李佾这个皇帝两次。
一次是在这里,就因为纵马疾驰被这个皇帝无限五死十三伤,第二次在皇宫里见一次,被丁大全摁地上暴揍一顿。
这一次打他酒楼的注意,被抓个正着,能有好结果吗!
另外三人也感觉不对劲了,伸头看了一眼缩回脖子。
虽然没见过皇帝,但这么大年岁,这么大的气势,旁边还跟着一个那么大的美女,能把萧慎吓到的只有那位了。
李佾也不吃饭了,背着手优哉游哉的走进酒楼,来到二楼站在桌子前。
何兴平三人还好一点,萧慎简直是抖如筛糠。
他是真怕啊!
爷爷说了,凭着他老了老了老不要脸才和这个皇帝斗个平手,自己在他面前那就是盘菜。
“你何家鸡腿能来月事?”李佾问。
何兴平缩缩脖子不敢说话。
“那么我就好奇了,既然鸡腿能来月事,你何公子是不是也有月事?何公子月事几天?”
扑哧一声,周围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瞧瞧人家这个问题,你的月事能有几天?
“不回答?”李佾呵呵笑着,“来人,拉到楼下去,给我打出月事来。”
几名御庭卫有些懵。
这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才能打出月事来啊?
他们可真没这个本事。
“笨!打出内出血,不管是从下面出血还是上面出血。”
食客们嘴角抽搐。
卧槽啊,月事还有上面出血的,这个有点恶心啊。
何兴平还想叫屈,李登来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几名御庭卫上去就是拳打脚踢。
李佾冷哼一声:“仗着自己家的权势为非作歹,你以为你只是恶心人不触犯律法就没人收拾你?”
“今天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收拾你一顿,再敢胡来就让你每月都来月事。”
众人憋着笑。
那可就真是月事了。
李佾转头看向萧慎。
萧慎一哆嗦:“公子我今天什么都没说。”
我今天什么都没说。
我太他妈精明了。
我为自己点赞。
萧慎这叫一个庆幸啊。
李佾阴恻恻的笑着:“他都被打出月事了,你们一起吃酒的不陪着,很没有义气吧?”
萧慎:“”
还可以这样说?
“来人,给这三位公子一人一个生鸡腿,刚退下毛那种,让他们知道生鸡腿和熟鸡腿的区别,以后再遇到狐朋狗友也能辨别真伪。”
萧慎:“”
卢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