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龙镇,也不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路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落龙镇在大夏也是有名之地,却不是因为风景,而是因为这里的一个人,一个世人看不透的人。
幽兰书院。
“先生,有客人来访,说是风雨楼之人。”
“风雨楼?”
“是。”
“哈哈哈长卿师弟终是有事找我了,走走走,去见上一见。”说罢,整理了衣冠往客厅走去。
院中大厅,寻雨听风二人坐在侧椅之上,窃窃私语,听屋外喧哗声便起观望,人未至,声先到。
“风雨楼的客人,你家楼主近来可好,我这小阁可是为便他备了不少好酒啊。”
话刚落音,嵇康大步流星跨过房门,让寻雨听风鄂首。寻雨传音道:“这就是嵇康?这么年轻?看外貌也就十七八岁,不会搞错了吧。”
听风还未回答,嵇康却笑道:“没错没错,我就是嵇康,嵇大帅哥,两位小美女,你家楼主找我有何事啊?”
寻雨听风再次惊愕,眼前人却听得见自家传音之语,不敢多言,拿出一块玉佩与书信说道:“我家楼主让我们把这个给您,说您看了就明白了。”
嵇康接过书信,轻笑道:“没说其他什么了吗,没说想我之类的?”
寻雨听风无言,略显尴尬,答道:“还说了一句话,交给你之后立马走人,越快越好。”
眨眼间,人消失于阁楼之中。
嵇康嗤嗤称奇,自言自语道:“这两小妞应该是修罗场的人吧,那身戾气没刻意掩盖,倒是出人意料。”
拆开书信,嵇康沉默片刻,说道:“石怀兄,元三或许是在江离渊。”
嵇康将书信焚毁,大厅屏风之后传来一道粗犷之声,沉声道:“多谢先生。”
江离渊,兽府之中,只见一阵银光闪过,元三身影慢慢淡去,银针全数落在青石地上,吱吱作响,剧毒无比,燓川笑道:“元三兄果然身手了得,夜不留神出神入化,堪比当年夜流情。”
元三脸上阴沉,却不做声,交手不过一瞬,一旁唐裹儿这才反应过来,气道:“你这贼人真是狠毒,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打,哼。”
那樊川开口想说些什么,正殿上女子却微笑道:“樊川先生和小朋友计较什么,我们今日是来商谈,可不是来斗嘴的。玄关,将客人安顿好,再去离渊城迎接一位贵宾。”
中年男子玄关一直低着头,答道:“是,属下告退。”
玄关良玉退了去,挥挥手示意元三。元三也不逗留,拉着怒气冲冲的唐裹儿跟了出去。四人走后,樊川恢复了平静,与女子再次谈论,只是目光一直注视着离去的元三。
出得大厅,四周景色再变,也有了人影。不过这兽府之中仆人还真是少,且看样子都是习武之人,只有边处花廊有少许普通人劳作着,路过好几处雅阁,闻言是接待宾客的地方。
玄关走到一扇门前,道:“裹儿姑娘住这边吧,稍稍干净些,这边常年无人居住,所以收拾得冲忙。”
回头吩咐良玉,道:“带元三先生去陆老那边吧,他这老顽固还是挺爱收拾的,至少住着舒服。”
倒是良玉嘴角上扬,应了一声便往西边走廊行去,扬了扬手中的长弩,满嘴地痞口气,道:“元三先生这边请。”
唐裹儿听闻要与元三分开,有些害怕,双手搓着衣角,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毕竟才二八年华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做到临危不乱。
元三见状轻轻摸了摸唐裹儿的头,安慰道:“裹儿别怕,他们不敢对你怎样,你哥哥的威名夏国无人不晓。元三大哥虽然武功不如长卿兄,但轻功却是独步天下,若有危险,切记暗号。”
离渊城,樊江府,此时一白衣青年正探头观望,樊江府守卫见状大喝道:“那谁,别在这闲逛,这里可是樊川大人的府邸,听见没有。”
青年无动于衷,挠头思索,守卫拿上府棍便要上前驱赶,还未近身,感觉心中一惊,立马退回。
樊江府也是江湖上比较有名的府邸了,虽不如四大世家,但其独特之处在于此城身处在天险边缘的江离渊。樊江府这几位家丁也算是江湖好手,而此时却被一个面带微笑的男子气势吓退而去。这可是离渊城,而且这里是樊江府,自己怎么可能被吓退?领头人壮壮胆手持府棍大喊道:“有人闯府,速速来人。”
闻言樊江府门大开,陆陆续续冲出不少家丁,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靠了过来看热闹。青年显得十分无奈,看看府邸至于吗?举起双手,苦笑道:“大哥,我就在这没动过,话都没说一句,你叫这许多人来干嘛?我告诉你,伤到我的都得赔钱啊,一根头发一百两”见人群躁动又接着说到:“金条子。”
二十来个家丁个个叫嚷了起来:“狗屁,讹我们是吧小娃子”
“小爷我就没见过这种无赖”
“别废话,揍他、”
外围人群也是指指点点,话语交融。
这时一微胖老者从府中走出,穿着管家常服,看到青年却是不语,对着一众家丁怒道:“闹什么闹,看看你们一个个人高马大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收拾不了,留你们何用,都滚回去,该干嘛干嘛。”
随即又朝人群行了个礼,语气平和道:“各位朋友请离去吧,近几日府主访友未归,看管不当,各位见笑了。”
众人纷纷回礼道:“杜先生哪里话,我们不过是来看看何人敢在离渊城撒野。过来一见不过一儒生喝醉酒罢了,无趣无趣,这便离开。”
其他人也点头回应,陆续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