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左右是劝不动了,这样吧,来得路上我俩在附近小镇待过些时日。
我就在小镇原来住过的客栈等你三日,三日后你若不来,我自个就回青州了!”
“好嘞,咱俩就此别过!”左驰拱手拜别。
王璋撇嘴回礼,抚了抚腰间佩剑,见自己好友此刻身无长物,叹息一声。
旋即解下佩剑,丢到溪流对面。
左驰一把接过,就见对岸王璋转身看也不看他拔腿就走,边走边说道:“你这夯货,佩剑被人折断,还求什么仙问什么道。
我这把宝剑可是重金打造,名叫飞虹,它就留给你防身了,拿去使吧!”
见自家老友头也不回的离开,左驰大声高呼:“老王,你放心,若是有朝一日我学有所成,必定将你手中飞虹扬名天下,呃不,是享誉三界!”
王璋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不耐烦的挥了挥衣袖,大骂道:“去去去,当真是不知斤两,小心说话闪了舌头!”
二人嬉笑怒骂间,各自分道扬镳,一个在河这头,另一个在河那头,各凭本心行事。
另一头……
江水之上,两岸荫翠鸟啼,风烟俱净。
山水共色下,一叶扁舟随波而走,再看这艘乌篷小舟上,一青衣男子,独坐船头。
此人只一眼便让人觉得稀奇,这人竟无需撑舟,坐下小舟便能不偏不倚顺流而下。
从昨天到今日,陆云便在这舟上待了不少时间,不知何时已漂流到了一条江河之上。
比起昨日溪流,此处水面湍急宽广了不少,不过陆云品茗观景,倒也悠然,静好....
此刻,像是有感而发,陆云也学古人附庸风雅,低声吟到:“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山雪!”
诗一出口就察觉不对!
他所处时节正是夏日,两岸山色葱郁绮丽,怎么看怎么觉得和诗中意境不同。
当然如何作诗,陆云并不善此道,像他这样从小学习白话文的家伙,诗歌一路本就不是强项,大不了就是将儿时背过的诗句搞出来。
且绝大多数都是一两句,更别提什么经典名著。
就拿老子著作,也只记得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然后就没了!
当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得马上解决。
那便是他身上所带纸张用完了!
自昨日乘坐小舟,一路下来陆云执笔泼墨,将沿途景色一一描绘。
这过程中,好多纸张都被其填满。
他发现自己描绘的山水画作,并不能由虚化实,这显然是其境界不够所致。
否则一幅画抛出去,便是三山五岳,那与投核弹又有何区别。
起初,他计划但凡纸张不够便画出纸张,从画中取,如此套娃无穷无尽也。
没成想,本打算一生二,二生三的想法却被无情打断。
所画之物,承载之处,须是来自现实。
也就是一生二的那个一,得是现实所有,否则根本就不能拿来使用。
而若是能够忽略所谓的一,那么陆云隐隐察觉,他便能掌握从无到有的那个无。
以他现代人的思维解释,可以将这无字理解成创世!
若果真如此,也不知需得在画道一途达到怎样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