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信的话,我们俩打个赌,要是你家真生了是一对儿子的话,你得请我下馆子搓一顿,要是女儿的话,我请你们一家下馆子不说,还给你媳妇儿送个大公鸡。”刘老板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那你肯定输!我就等着你请我下馆子了!”牛二娃很是得意,在他的心里笃定这一胎绝对是个女儿,所以他才对我那么的冷淡。
至于他们的这一段对话,我没有听见,也就不知道他们打赌的事了。
这一次的矛盾也就此过去,我们都没再提起,可他之后,好长时间都没给我生活费。
这董超真不愧是从大医院出来的老中医,不等药吃完,女儿的感冒就已经痊愈了;
同样,两副中药喝完,我也好了许多,只是那开来蒸蛋用的砂仁,一次也没用,因为家里没有钱买鸡蛋。
平日里,牛二娃出去上班,早饭和中午都在外面吃,有肉有菜;我和女儿在屋里,没有钱,只能在附近的菜农那买那种很大一棵一棵的白菜回来,一棵大白菜要吃上两三天;
家里没有油,也没有钱,一点荤腥都没有,上顿水煮白菜,下顿水煮白菜,吃得那叫一个寒心。
看病剩下的十几块钱熬了一段时间,我和女儿都馋肉的不得了,我才舔着脸又跟牛二娃要到一点生活费,上街买了一点肉回来打牙祭。
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沾油的缘故,打牙祭之后,女儿又拉肚子了,这次我没有带女儿去诊所,只是去一个小药店里花了两块钱买一点止泻药给女儿吃,也算好,女儿不再拉了。
就这么两块钱,报账的时候,又被牛二娃数落了一顿。
我那是恨得牙根痒痒,无奈自己又挣不到钱,只能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自己挣钱养家,自己挣自己花。
一天,闲得无聊,我带着女儿逛街,偶然遇到了进城的父亲。
父亲跟我女儿祖孙俩一阵亲热过后,父亲才跟我说,他是来城里买种子的,不认识字,怕被人骗,所以特地来找我跟他一起去看看。
我们一起去了种子批发市场,帮父亲的忙,买了许多蔬菜种子。
当时我很诧异,不知道父亲为啥要买那么多种子,后来回家了,才知道父亲在街口摆了一个小摊,那些种子是拿去卖的。
之后,我又买了一点肉和菜,让父亲跟着我们回到出租屋。
煮好午饭吃过,我又送父亲去了汽车站,然后才带着女儿回来。
这阴差阳错的,让父亲知道了我们租房子的地方,也为后来儿子的出生打下了伏笔。
至于父亲来这的事,我没告诉牛二娃,怕他以为我给父亲钱,就隐瞒了下来。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来到了腊月中旬。
牛二娃没有存下钱,同样房东刘老板也没有存到过年用的钱。
因为这一年的菜价格都很便宜,刘老板辛苦几个月种的菜压根没卖几个钱,眼看要过年了,得花一大笔过年钱,刘老板也着急了。
晚上他跟牛二娃聊天的时候,袒露了他也想跟牛二娃一起出去干几天活的意思,只是苦于小川川没有人带,不放心。
平时刘老板对我们也不错,从来不会催我们的房租,在用水用电这方面,也没有太多刻意的要求。
想着这些,我让他放心去上班,把孩子留在家里跟着我女儿,我一起带。
出于无奈,刘老板也只得听我的安排,把儿子留在家里。
可没让我想到的是,这俩小崽崽,差点把我给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