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女人告诉我,她来自一个叫洛沽波的公社,家里已经有三个孩子了,本来想再生一个,无奈也是被计生办的人盯上了,只得到这儿来把孩子给做了。
因为家里孩子多,负担重,老公在外面打工,家里的田地、牲畜的喂养以及孩子的抚养教育重担都落在了自己一个人身上;
娘家父母负担也很重,帮不上忙,这到了紧要的时候,都只能让还没结婚的妹妹来帮忙照顾一下,自己晚上回不去,就让妹妹回家给照料一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彝族女人也越来越烦躁,虽然她强忍着,没有叫唤一声痛,可从她坐卧不安的状态,我能看出来她快生了。
大清早的,医生还没有上班。
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睁睁看着她咬牙硬挺着,没有喊一声痛,我心里很是难受,为她也为我自己。
帮不上她的忙,我只能干着急。
将还在睡梦中的牛二娃叫醒,让他跑一趟,去找医生过来看看这彝族女人。
牛二娃不情不愿的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去把医生找了过来。
医生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之后,又问那彝族女人:“你家属呢?”
“回去了!”
医生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那你就只有自己照顾自己了,我叫人把垫布给你垫好,到时候,自己躺床上去。现在你就自己试着走走。”
话说完,医生走了。
那彝族女人扶着床沿,慢慢地来回走着。
虽然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可脸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熬了四个多小时,孩子终于生下来了,听那接生的医生说,是一个死的女婴。
她如释重负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