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王朝,安平二年。
太师庞云党羽众多权倾朝野,江山社稷有改旗易帜之厄。
太师府后院凉亭。
身着四爪蟒袍的老者正独自弈棋,眼眸开合间精光闪烁,神情淡漠不带一丝感情,魁梧的身影仿若能撑起一片天地,整个人充满了霸道绝伦的气质。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太师府的管家匆匆而来。
“太师,状元公拒绝了三小姐。”
太师笑了笑:“哦?这位金科状元倒有几分骨气。”
管家摇头道:“可惜骨气不能当饭吃,接下来是继续拉拢,还是给他一个教训,请太师明示。”
“呵,既然他不愿走捷径,”太师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就给他一条人世间最崎岖的路,看他愿不愿走。”
“您的意思是……”管家不明所以。
太师淡淡道:“让他去锦衣卫,从小旗做起。”
管家心下了然,让一位状元当锦衣卫,摆明了就是一种羞辱。
然而,这羞辱却又不仅仅是羞辱。
因为锦衣卫天然站在文官们的对立面,当过锦衣卫的状元,不论有多高的才华,以后也别想融入文官集团。
另外文武相轻自古有之,一位文状元也很难融入锦衣卫,因为大多数锦衣卫都是自军中选拔而来,看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
皇宫,御书房。
安平女帝把该砸的都砸了,一张倾国倾城、吹弹可破的俏脸气的格外狰狞。
“庞云老儿欺人太甚!他怎敢越过朕将一位状元下放到锦衣卫?就因为不受他拉拢吗?可恶!他该死!”
一旁的女官吓得浑身发抖,闻言不由小声劝道:“陛下,小心隔墙有耳。庞太师现在党羽众多,这番话要传到他耳中恐怕对陛下不利。”
女帝怒道:“怎么?你还怕他造反不成?他所作所为与造反有何区别?”
女官劝解道:“臣知陛下难处,但请陛下继续忍耐。庞太师年事已高,他终究要交出手中权利,到了那时陛下就算将他九族尽数诛灭都无人敢反对。”
发泄一番之后,女帝渐渐恢复冷静,但心中的怒火终究无法彻底熄灭,她冷笑道:“继续忍耐?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坐大,然后将我赶下皇位么?”
女官连忙说道:“陛下慎言,您有先皇保佑,更是顺应天意登基的天子,只要您不犯错,庞太师也拿您没办法。”
女帝嗤笑道:“只要朕不犯错,他就拿朕没办法?朕这一年来什么都没做,但给他背的黑锅还少么?你去民间听一听,看百姓是骂朕昏君多一点,还是骂他庞太师狗官多一点?”
女官沉默以对,无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