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一个阅兵被一只羽箭给搞得乱七八糟。
宋宁宗带着杨皇后回宫时,还不忘记交代赵白,一定要将事情给处理好,先要安抚好受惊的群众,然后好好查一查,究竟是谁射出了这支羽箭。
赵白连连点头。
宋宁宗拍了拍赵白的手。
“大皇兄,虽说这一次有一个小小的意外,但朕心是欢欣的,因为看到了大宋将士的雄姿英发,这倒让朕想到了先祖他们在沙场厮杀的情景。大皇兄,你的赵家军真的是大宋的一大支撑,朕和这大宋百姓都对他们寄于重望啊。”
赵白正想向宋宁宗说出自己还有最后一场排练,那才是今天阅兵式中最精彩的一幕。
木清怡却跑了过来,说杨皇后感觉身子有些不适,向宋宁宗请示何时回宫。
“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吧,赵将军,今天可是要辛苦你和所有的赵家军将士了。”
“皇上,赵家军对皇上,对朝廷,对大宋百姓的心可昭日月,只要大宋百姓能得享安康,赵家军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等到赵白带着赵家军将观众们都安全地撤离凤凰山,已是正午时分。
赵白让赵家军城中有家之人今日就不要回军营了,带上赵家军今日所发的赏银和家中老少一起过一个腊八节,又给临安城里没有家人的各位兄弟多发了十两银子,让他们自由地在临安街上找个地方吃饭入住,明日再回营地。
秦少白对赵白这一举动也很奇怪,不过,他看着赵家军的各位将士都喜笑颜开,再想想那羽箭也不至于会追到赵白,赵家军头上,给将士们放一天假轻松一下,也实在是应该。
赵白一身疲惫,竟也不愿意回他的将军府,说那里冷冷清清的,还不如坐在了秦少白的书房里和秦少白喝茶下棋。
可是他们哪有心思只是下棋,棋盘将摆好,秦少白就手拿着一粒白子,问起了赵白。
“赵将军对这个羽箭一事有什么想法?”
赵白催着秦少白放下白子,自己却是拿着黑子半天不放下去。
“我在想,会不会是哪个兵士一不心小将身上的弩箭给射了出来。”
赵白的眉头紧紧皱着,干脆把黑子给扔进了棋盒里。
“不下了,总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说真的,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向皇上射出一支箭去。
要知道我已经按少白你的吩咐设了防,还对来人都进行了登记,甚至于还让人检查了他们有没有带武器,为何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秦少白抓起棋盒里的几粒棋子,放在手心揉搓着,却没有立即去应赵白的话。
良久,他才告诉赵白,飞羽进宫之前,悄悄地拉过他,告诉他那支羽箭上刻着一个赵字,他怀疑这羽箭的确是从赵家军的骑兵里发出来的。
“什么,那箭上有一个赵字,也就是说,那箭是赵家军射出去的?
但是,那时候,我们全都跪在地上,等待着皇上的封赏,怎么可能会有人对着皇上放冷箭呢。”
赵白说着说着,突然间沉默了下来。
“赵将军,你是否想到了什么?”
“的确,不是所有人都跪在这里等着领赏。我们不是还有第三个项目吗?你是否记得,我说过,最精彩的一幕应该是一场真实的演习。”
秦少白立即明白起来:“赵将军的意思是说,还有一帮人被你留在城楼之外,他们是要来扮演地敌军抢占城楼的?”
赵白点了点头,又是一拳砸了下去。
“少白,你对你的清怡姑娘有何看法?”
秦少白很是惊讶:“这事和木清怡有什么关系?”
“少白你有所不知,当初我是让余姚来当敌兵的领将的,可是余姚说他要守着营地,我想想余姚说得也对,从今天开始我们这营地算是公开了,应该会有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对营地起坏心思。
正在这时候,清怡姑娘来找我,她向我推荐了一个人,那人也是我的老部下,我对他也是十分信任,所以就起用了那人,让他静守在城门外,就等着我的信号,然后直奔城楼。”
“这件事,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秦少白的脸色大变,惊问了一句。
赵白原本并不紧张,被秦少白这么一问,竟是紧张起来。
“少白是不是认为这事有什么不妥”
“我暂时也没想到这事到底有什么不妥,不过,木清怡掺和起这事来,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少白,清怡姑娘可是你的旧相识,我怎么感觉你对她很有意见啊?她当初也是好意提醒我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秦少白没忍心把窝阔台离开时说的话重复给赵白听。
“但愿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吧,只是可惜了,我准备得最为充分的那一场戏终究是没能让皇上欣赏到。”
秦少白心想,你还真得感谢这放冷箭这人。
你那反恐练习,真是说不清到底能给你带来什么呢?
两人都沉默起来,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连乐扶着跌跌撞撞余姚冲了进来。
“将军,将军,我们的营地被人发现了,一支队伍对守在营地的弟兄们进行了强攻,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