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员外府沸腾了,一声声大喝、咒骂、棍棒撞击声听得舅舅心里一颤!
“你个小鳖孙儿!”
舅舅撒腿就跑!这一跑不要紧,怀里的铃铛顿时snsnsn那动静,张三都想捂耳朵!
舅舅自然跑起来更卖力了,这要被追上少不得一顿毒打!
张三却找了个黑窝地儿,对着门口的火把数了起来“1、2、3得嘞!基本都出去了!”
随即转身进了员外府,直奔正堂,好家伙!这一看不得了,屋里就剩一个老太婆和两个小丫鬟,看着打扮过的张三,一脸麻子,目露凶狞,身板儿挺得倍儿直!
老太太面前,猪头、猪蹄、羹汤看得张三眼都花了!
“要钱不要命!乱动劫财又害命!”
一声大喝,吓得老太太哆哆嗦嗦,本来命不久矣,钱这东西,你劫走了找老百姓再要就是了。
只见张三上来库嗤库嗤扫荡面前的美食,吃饱喝足就开始干活!
转身去了老太太卧室,丝绸锦缎棉被金银首饰开始扫荡。
在地上铺两个棉被,烛台、盘子,都是银的,珍珠玛瑙宝石金砖,一堆堆往棉被上放,细金软两,搜刮了遍!棉被当包袱一系,取了扁担两头一挑,好家伙!齐活!
再看舅舅这边,一路狂奔,本来就是当兵受伤了,又带着几十斤铜铃,根本跑不快。眼看快追上了就扔铃铛,边跑边扔,直跑了好几里地!铃铛扔得也差不多了,剩最后俩是真舍不得,再扔了,今晚就亏大了!
剩俩倒是可以让铃声小很多,夜色很暗,怕是那些护院什么的也没那么久的耐力,舅舅得了机会,一看路旁的芦苇荡,转身就钻了进去,可得了机会好好歇歇了!
张三直走大路,远远跟着举火把的员外府下人,走到芦草荡旁,听着里边有动静,压着声音就问“舅舅,是你吗?”
里边的舅舅直接怒不可遏“好你个小鳖三儿,你诈我!说一起来偷铃铛你居然贼喊抓贼!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
“哎!舅舅那你出来吧,追你的人还没跑远呢”
舅舅喘了几口大气“我不出来了累得半死!你回家套牲口吧,赶着马车过来接我”
张三好嘞一声就走,走没几步就把扁担一放,摸了摸棉被,抡起扁担就打!
沉闷的打击声之后挨着就是张三痛苦地大喊“啊啊别打啦啊”
嗵嗵嗵张三的声音都变了,慢慢嘶哑无力,带着哭腔,听得芦草荡里的舅舅一阵害怕,这若被抓住了不就打得不成人样了!这拉出去该多丢人呐!
两条腿都止不住打颤了!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说都是俺舅,他就在那芦草窝里蹲着呢”
然后,张三好似看到芦草荡一条线晃动,声音蹿得很快!看来这马车可以省了。
低头摸了摸那挨打的被子,没事儿,扁担一挑吹着小曲儿就走。
第二天一早,张三就又来找他舅舅了!
“舅舅,快出来呀”
出门的还是他妗,端了碗面条,出门就骂“你个小瘪三儿,昨晚你们俩跑了一趟,回来你舅舅就拉稀了,都是你个瘪三”说着就要一只手脱鞋子。
只见张三从怀里直接摸出一个大银锭子“啧啧啧!当个妇女家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俺是来还钱的之前借的这一个都够了!剩下的拿去给俺舅舅看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