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妇人等都冲我回头笑笑,然后化一团黑雾不见了踪影。
操他妈的真吓人啊。这大年三十还真有鬼啊。还好,都是些家鬼,还有奶奶,我一共五个奶奶,就我的是哪一个啊?咱说不清楚。
我反正已躲过一劫,赶紧回家。
我踏着雪一溜小跑,慌里慌张的跑到家门口。见大门还敞开着,就进了院子关上门。
这时外面的雪也停了。
我刚推门进到里屋,就感觉脑袋好像是被啥砸了一下,然后就没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躺在炕上,爹娘早已起来了。屋里没人。
我抬手摸了摸头顶,还是很疼,头顶上起了个包。
这是咋回事?我很奇怪,昨晚上被啥砸了脑袋呢?
我正思想着。我小姐姐进来了,我小姐姐比我大三岁,按兄妹排行,她老七我老八。
姐姐告诉我,说是三哥搞的。
话说我晚上出去后不久,三哥醒了他要出去撒尿见院门开着,就进东里屋看了看,见我没在就动了歪心眼儿。
当时我家房子有三间,中间堂屋两里屋。三哥和四哥睡西里屋,我和爹娘、小姐姐睡东里屋。
三哥那时可能是很讨厌我的,也难怪!家里突然多了个来争嘴的,肯定不舒服。他见我不在屋,以为我是有夜游症,也没跟旁人讲。就把屋门虚掩上,在门上放了个砖头。
书友们也许小时候都玩过这种把戏吧,一般都是捉弄人玩,放个笤帚,拖把之类的,最甚者也就放半盆水对吧?可我还没听说有放砖头的。
我操,真狠啊,大晚上的我没被老妖婆害了,可差点儿让三哥要了我的命。唉!回家来过的这个除夕真是惊心动魄,我命忐忑啊!
接下来我无论是跟爹娘给人拜年,串亲戚,爹娘都不允许我洗脸,怕把额头上的除阴驱邪八卦符弄掉,以至于搞得我脸上脏兮兮的,像个小花脸猫。
就这样平平安安的没发生什么事过完了正月十五。
正月十七开学,我当然还是不能洗脸,就这样上学去了。我上学就在自己村里,离我家大概有六七百米的距离。
我进入教室后,你的同学们都来围观。他们说我是臭美,学女孩子点胭脂,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假娘们”。
我当时很是生气,骂他们无知。我的同桌是个女孩叫刘胡桃,人挺精神,还是班长。她行使班长权利,把闹轰轰的局面镇住。说是老师家里有客人,今天让同学们自习。
顺便说一下,我当时二年级的老师也是我们本村的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据说他的文化程度也就是小学毕业,别看这样人家还是国家正式编制呢。
班长的话还是很管用的,教室内立时静下来。但班长刘胡桃却对我有些烦感,她用小刀在破旧的课桌上划一道线,和我分开桌面。不允许我过界。
我无所谓,反正是自习,拿着本书端着,看不看全在我自己。用不用桌面没关系又不写字。
操!你说当时念书稀里糊涂,也不知学些啥玩意,老师教书也不着调,三天两头家中有事。到后来才知道他实际上家里还种着十几亩地,时间都用去生产了,教书倒成了副业。
有时我就在想,娘的,我没有考取清华北大,多半是他们给耽误的。哈哈,开个玩笑!
你说的教书不咋地吧!还他娘让上晚自习,你说这不扯淡吗?白天都不学,晚上学个毛啊,纯粹是瞎子点灯白费油。牢骚归牢骚,老师说啥怎么着也得必须无条件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