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切从简,武嵩一行人还是一直折腾到中午才回来。
进了城门,武嵩想起原著中有一份关键证据
“你们可认识团头何九叔?”
“都头凭的忘了,何九叔就住在狮子巷内,前头他还来给您做庆呢。”
“前面引路,正要拜访九叔。”
武嵩跟在后面,左拐右拐,穿过两个小巷。
士兵指着一个小院“都头,何九叔就住这。”
摸出半吊通宝抛过去,武嵩看着巷口的酒楼道:“你们先把菜点起,我随后就来。”
众人离去,武嵩撩开帘子重重喊道“何九叔在家么?”
这几日何九叔称病在家,刚用过午饭,正准备从自己那宝贝茶罐里陶几片珍藏了大半年的茶叶,听到武嵩的声音,吓得差点把自己的宝贝摔了,慌忙回到房间,拿起挂在墙角的布袋藏在身上,快步向门口走去。
“都头几时回来的?”
武嵩道:“昨天中午回来的,这不方便说话,请九叔移步,我们找个地方细聊。”
心知武嵩的来意,但开罪不起武嵩,何九叔摸了摸身上的布包,暗自要了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酒楼,士兵们纷纷站起,招呼道:“都头!”
武嵩道:“我和何九叔谈点事,你们继续喝。”
武嵩带着何九叔来到二楼,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喊人沽了几角酒,两人刚坐下一会,小二就把酒菜摆下,饿急了的武嵩也不招呼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虽然知道武嵩的来意,但是看着武嵩光吃喝不说话,何九叔心里已经有些发怵,按耐不住用话撩拨,武嵩也不接话。
看着何九叔面色青黄惴惴不安,武嵩看着心理施压已经奏效,当下手中杯子一停,往桌上重重一落,惊得堂中一静“九叔,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来意。”
何九叔不敢耽搁,直接掏出布袋,往桌上一推,将骨头、银子、名单一一摆开,慢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武嵩说了一遍。
在四十多天前的正月二十二,王婆找上了在家休息的何九叔,请他去给武大郎收殓尸体。
刚走到紫石街街口,何九叔就被西门庆拦下了,西门庆邀请他去酒楼喝酒。
酒没还喝多少,西门庆就硬塞十两银子给何九叔,要他在殓尸的时候不要乱说话,还要多多帮忙遮掩。
当时何九叔就觉得不对劲,那西门庆是阳谷县有名的富绅有钱有势,跟武大郎应该没什么交际,何九叔畏惧西门庆的权势,不好落了西门庆的脸,只好暂时将银子收下。
来到武家,何九叔眼前一亮,那潘金莲生的柳叶眉桃花眼,一身素衣孝服也难掩纤腰袅娜,心想原来武大郎的媳妇这么漂亮。
待到掀开白布,看到武大的尸体,七窍积有淤血,嘴唇上有牙印,何九叔顿时明白了西门庆为什么要给他银子,明眼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武大郎是中毒身亡。
看后何九叔默不作声,知道这钱就是烫手的山芋,于是咬破舌尖,晕倒在地,装作中邪才瞒混了过去。
武大郎停尸第三天,潘金莲等人唯恐夜长梦多,又托王婆找到了何九叔,要把武大郎烧了来个毁尸灭迹,九叔称病让火家全权负责。
在火家焚烧的时候,何九叔让婆娘找了个借口支开了众人,偷偷藏了两块骨头。
等到事了,何九叔用水洗净骨头,骨头发黑,这也验证了何九叔的猜想。
回到家中何九叔拿出纸笔,将前来送葬的人一一记录下来,把银子、骨头、送葬记录,用一个布袋装着挂在了墙角,正是眼前这个。
见武嵩默不作声,何九叔喝了杯酒润润嗓子道:“听说卖梨的乔郓哥儿,曾经和大郎去抓过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