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也觉的很奇怪,明明他面对的是画舫的花魁,明明他是花了钱进来享受的,竟然只是和她说说话就觉的很开心了,小唐自己也觉的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大的傻瓜。
其实男人大多数时候都喜欢在女人面前故作君子,赢得好感。小唐如此这般,是因为他此前没有经历过其他女人,忽然所得,才会觉得手足无措。
小唐觉得男人像鸡蛋,外面是冷酷的壳,里面是清澈的蛋清,最深处才是黄黄的蛋黄,小唐觉得现在应该是他打开外壳让柳若离看到他清澈的蛋清的时候。
小唐现在是爽了,但是总要有人不爽,这个不爽的人正是夏侯尚。
夏侯这个姓氏是天武神朝中除了皇族之外最有权力的四个姓氏之一,夏侯一族的领地虽然不在洛城,但是他夏侯尚在洛城的住所,来往的也都是权贵之士,交往的也都是名流,他自己也招揽名士为自己所用,算是幕僚,也算是私兵,应该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挑衅他,可是总有万万没想到的时候。
早晨,他的一个副将接了他的命令去处理昨夜挑衅他的那个小子,一直到晚间都没有回来复命。
夏侯尚正自奇怪,不过也没在意,想这种事,他的副将已经轻车熟路,出不了什么岔子。
今夜,他当要好好折磨一下柳若离,他已经准备好出门了。
“少爷,马车已经备好了。”一个小斯恭恭敬敬的喊着。
然恰在此时,又有一小斯拿着一封信送来:“大人,刚有人送来的拜帖。”
“又是哪个散修要投靠我?不用理会就是。”夏侯尚此时可没有闲心关心其他的事情。
他今夜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那个该死的柳若离,从认识开始就拒绝他,家道中落了还是拒绝他,竟然让一个无名小子拔得头筹,今夜他要好好的折磨这个女人,都已落风尘了,还有这么多的臭毛病
“可是这不是拜帖,这是”
“是什么?混蛋拿过来吞吞吐吐的”
夏侯尚一把拽过了信,扯开一看,上面竟这样写着:“夏侯尚,今晚最好不要出门,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夏侯尚眉头一皱,看到信纸下方的落款竟然写着:“夜莺,韩飞!”
“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威胁我?夜莺韩飞又是哪个混蛋?真是滑天下之大滑稽!”夏侯尚随手将纸一扔,纸落拳背,转瞬就被拳风震散了。
已在心动期停留已久的夏侯尚只差临门一脚就可入金丹,拳风随身,震石碎风,毕竟是四大门阀之一,所掌握的资源功法,只要不是蠢蛋,总能领先同龄人。
夏侯尚听这夜莺的名号有点耳熟,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而见夏侯尚有点不太高兴,手下人想说着夜莺韩飞是谁又不敢说了。
夏侯尚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套了一身轻甲,扭了扭脖子就出门了。看他夏侯尚不爽的人多了去,又有几人可杀他?夏侯尚轻蔑的笑了一声。
夜色正浓,夏侯尚的脚刚刚踏出门,一道剑光就忽然闪了过来直刺夏侯尚的面门,夏侯尚躲都没躲,动都没动,他身后一群幕僚就冲了出来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剑光。
顿时一阵刀光剑影,来人被逼退,却是一个手持剑的黑衣人。
“来者何人?”有人高呼。
持剑的人不说话。
“这恐怕就是夜莺韩飞了,千机楼杀手”
“区区千机楼的鼠辈,也敢在我面前造次吗?杀了便是。”夏侯尚背着手,说完就转身欲走。
“大人,还是小心些为好,韩飞是千机楼金丹杀手中最阴狠的几位之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定是有人花了大价钱请他出手的,还是问清楚为好。”夏侯尚的幕僚中有一个看起来斯文的文士顿时在夏侯尚的耳边耳语起来。
“谁派你来杀我的,别人花了多少,我出双倍,千机楼中的一些大人物我也认识,给我几分面子,我就给你几分面子,千机楼中的鬼面天都你可知道?莫要找死。”夏侯尚阴险的笑了一声。
然而黑衣的夜莺韩飞依然不说话。
气氛陷入了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其实不是夜莺韩飞不想说,而是他不能说话,因为他只是一具傀儡而已,黑暗中的一处屋顶上,孟星魂的手指拉扯着极细黑色丝线控制着傀儡的一举一动。
孟星魂的手指轻轻一动,顿时韩飞手中的剑摆出了剑招的起势
何夕的故事就到这里了。
李玩听完之后,不自觉的鼓起了掌:“男人像鸡蛋,外面是冷酷的壳,里面是清澈的蛋清,最深处才是黄黄的蛋黄,你这个比喻简直是绝了。”
“那是自然,我好歹也是情感专家,这个还不是信手拈来。”何夕自豪道。
“那什么孟星魂操控木人的手法,是不是有点像是火影中的傀儡术啊。”妮妮举一反三道。
“妮妮果然聪明,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想出的点子。孟星魂的设定既然是很强,如果直接对付夏侯肯定一招秒啊,但是孟星魂因为一些理由不能直接出手,所以才用了一个折中的法子,用操控的傀儡对付夏侯,这样就很合理了啊。我觉得故事套路一点没关系,但要合理,这样故事才能自圆其说啊。”何夕慢慢道。
“我觉得这个故事应该能打动你老姐了,这样我也算是交差了不是。”李玩将已经写好的故事放拿在手里,正要得意,忽然道“咦,不对啊,我不是应该写两章感情戏吗?这才一章啊。”
“别找我了啊,老姐惩罚的是你不是我,如果知道两章都是我写的,我们两个都会遭殃的,所以还要一章你要自己动手了。感情戏这种东西很简单的啦。”何夕提醒道。
“唉,可是我真不会啊。”李玩摊手。他这一生其实之前也只爱过一个女人而已。
虽然活的长久,遇到过多如繁星的女人,但是能真正记挂在心里的也只有一个而已,只可惜她已经死了很多很多年了。